底有几分神奇功夫,不仅说话跟念诗一样,三两句话就是一首打油诗,居然还真改成了与司徒玄相似的方言。随后又咏颂了一番刚才那‘谷神不死,玄牝立根基’的绝句。那黑发老道虽然满脸惊异,但并未再问,反而仔细体悟白发老道的打油诗。
司徒玄这次把话听懂了,不由自主的靠在山壁上仔细琢磨,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身子实际上是‘插在了’山体之中。《道德经》中有‘谷神不死,是谓玄牝’,他知道这是道家的一种比喻,虽然无法完全领悟其中精妙,但他可以回头找到《道德经》相关的部分诵读理解,但这个‘黄金屋’和‘明珠’是什么鬼,肯定不是真的黄金打造的屋子,既然是‘真精’返回‘黄金屋’,那想来‘黄金屋’必然是身体中的一个部件,因为道家历来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术语,这‘真精’肯定是指体内精华,体内精华返回‘黄金屋’,难道‘黄金屋’是指丹田气海?
但反过来说,既然都说到了‘谷神长不死,玄牝立根基’,那‘真精’绝对不是比真气还低级的东西,那么‘黄金屋’也就不应当是简单的丹田气海了。越想越乱,司徒玄实在有些理解不能,不知不觉的便将心中的分析一一说出。
那老道听了却很是喜悦,张嘴又是一首西江月吟出:
本自无生无灭,强将生灭区分。只如罪福亦何根,妙体何曾增损。
我有一轮明镜,从来只为蒙分。今朝磨莹照乾坤,万象超然难隐。
那黑发老道想来根基深厚,最开始那首‘谷神不死’的七言绝句便已经领悟大半,如今听到这两相应对的西江月,当即没忍住,双掌相击,击节赞叹道:“恩师高明!妙体何曾增损,万象超然难隐。”
司徒玄则脸一黑,心说我去倪大业,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说人话好不好,别跟我打哑谜,我最烦别人把我当文盲耍。司徒玄还待说话,只感觉身子一轻,山壁都挡不住他,越过山壁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而此时在锦鲤寨的司徒玄忽然坐起,被吓得满头大汗,等回过神来,司徒玄一边擦拭额头一边喃喃骂道:“两个老混蛋,能不能说人话,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多找几本道经读读,最起码得了解一番《道德经》中的各项典故,这两个老头不像无聊来消遣我,万一说的真是修仙或者修炼内功的心法,我居然听不明白,那可糟糕的紧。”
就在司徒玄猛然惊醒的瞬间,高悬于天际中央的紫薇帝星忽然一个闪烁,一瞬间便盖压了四极八方所有星辰光芒,但紧接着又恢复到之前暗淡的状态。
天下间有名有姓的大宗师全都被惊动,一个个看向天空,凝望不语。因为帝星闪烁的太过忽然,没有人能计算出帝星照耀的方位。隐居在日月神教自封的独孤求败,少林寺方丈正元大师,武当掌教妙一子真人全部仰望天空,喃喃说道:“帝星降世了。”
唯有华山派玉女峰上的两人说出了不同的话,如果被其他几位大宗师听到,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一位青衫老者,一位蓝衫青年,那老者面容苍白,病体龙钟,好在今夜山风不大,否则难保这个老头不会被吹到山下,但这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头,却有着一双看透世情,神华内敛的双目,他也喃喃说道:“帝星再次降世,不知我道门的紫阳大道能否再次光大。”
那蓝衫青年不过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面容儒雅,但一身的气机十分锋锐,虽有心隐藏但仍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正是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岳不群。岳不群听了老者的感叹,当即问道:“师傅,既然帝星当属道门,那是否需要弟子前去寻找,有南宗传承下来的紫阳遗刻在,不难寻到帝星踪迹。
那老者正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盟主,气宗最后的绝代大宗师,江湖人称宁大先生的宁清成。只见宁清成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平时让你多读书,否者这会也不闹出笑话来。”
岳不群不明所以,躬身对老头说道:“请师尊指教。”
宁清成轻声说道:“南宗二祖杏林石泰所著的《还源篇》序言之中追忆过一些随侍紫阳真人的故事,紫阳真人曾说过‘紫薇西行入巨门’之语,便是应在他之后的这一代的紫薇帝星身上,而你又是巨门之命格。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自会寻到华山来,拜入你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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