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们到了那里,只有一只手在等他们。
手。
一只手。
一只枯瘦的手。
一只血淋淋的手。
一只枯瘦而且血淋淋的手。
一只枯瘦而且血淋淋的断手。
一只
算了编不下去了。
冷秋魂失声惊呼,道:“师叔,杨师叔!”
院子里毫无回应。
他一掌推开门,冲进去,杨松睡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身上盖着棉被,只露出颗灰白头发的头颅。
但屋子里却是说不出的零乱,每样东西都不在原来的地方,床旁边的三口樟木箱子,也整个都翻了身。
冷秋魂大惊失色,一把揭开了棉被。
血,棉被里只有个血淋淋的身子,已失去了手足。
冷秋魂像是已冷得发抖,颤声道:“五鬼分尸,这难道是五鬼分尸……”
他转身冲出去,另一只手吊在屋檐上,还在滴着血,杨松惨遭分尸,显然还不出半个时辰。
沈无敌皱了皱眉,而张啸林似乎已吓呆了。
冷秋魂嘶声道:“朱砂门与五鬼素无仇恨,血煞五鬼为何要下此毒手?”
张啸林道:“你,你怎知道是血煞五鬼下的手?”
冷秋魂恨声道:“五鬼分尸,这正是他们的招牌。”
张啸林喃喃道:“招牌有时也会被别人借用的。”
冷秋魂却未听见他的话,已开始在四处搜索。
张啸林喃喃道:“你还找什么?那封信,必定不见了。”
信果然不见了,冷秋魂脸色更苍白得可怕,突然冲过来揪住张啸林衣襟,厉声道:“你和此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张啸林道:“若有关系,我会在这里?”
冷秋魂怒目瞪了他半晌,手掌终于缓缓松开,沉声道:“但你又怎会来得这么巧?”
张啸林看了一眼沈无敌苦笑道:“因为这几天我正在倒霉。”
他目光一转,又道:“你为何不到令师的屋里去看看,也许,会有新发现也未可知。”
冷秋魂想了想,掌灯走到东面的厢房,门上并没有锁,这孤僻的朱砂门长老,住屋里竟是四壁萧然,简单得很。
但壁上有幅画,画上既非山水,亦非虫鸟花卉,却只是一个女子的半身像,画得眉目宛然,栩栩如生,那时画像极少有半身的,张啸林不觉多瞧两眼,越瞧越觉得面上的女子风神之美,竟不是任何言语所能形容,虽然仅仅是一幅画像,竟已有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
张啸林忍不住叹道:“想不到令师母竟是位绝代的美人。”
冷秋魂冷冷道:“家师至今犹是独身。”
张啸林怔了怔,道:“哦?这就难怪他和杨前辈住在一起,也就难怪此间从没有女佣人。”
他嘴里虽说的是这句话,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事。
“西门千为何至今犹是独身?他为何要将这女子的画像挂在屋里?这女子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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