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着房间里面幽暗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微肃道,“不知道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一年没有像现在这样交锋,苍冥绝的气势已经超出了太子的想象,的确,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苍冥绝,从他的眼神中,太子看到了杀戮和冰冷。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去做而已。”苍冥绝求人的方式还真是不一般,唯他独尊。
“我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况且,凭着四弟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还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太子有些冷笑,话里透露一嘲讽。
不仅是在嘲讽苍冥绝,更是在嘲讽自己。
他是苍叶的太子,可是,太子与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
苍冥绝却冷声打断了他:“不,这件事情大哥你一定能帮的上忙。”他压低双眉,目光冷然地看着太子,“和瑟公主不日就要进京,你也知道我无心娶妃,但父皇旨意已下,虽然我们没有办法更改,但是若是从和瑟公主的身上着手,就一定有办法扭转乾坤。”
原不过是为了和瑟公主的事情,距离萧长歌不在已经过去了一年,莫不是苍冥绝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萧长歌?
“这个忙,我帮又如何?不帮又如何?父皇的旨意根本没有人能够让他收回,更何况是四弟你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太子转眼看向了旁边的温王,殊不知什么时候,针锋相对的两人竟然也能站在同一阵线上面。
“大哥你毕竟是太子,又是迎接和瑟公主进京的使节,若是有你在和瑟公主的身上做个手脚,让她服下一颗药丸,她一定能乖乖听从我们的指挥。”苍冥绝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太子脸色一变,不再是方才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有些阴沉难看。
毕竟是晟舟国的公主,为了避免战事才来到苍叶国和亲,如今,却要被苍冥绝用药变成一个傀儡,太子心里不敢相信这个还是从前那个苍冥绝么?
自从萧长歌离开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冥王,你觉得晟舟国的公主能受你的摆布吗?若是让他们的人发现了,又是一场不能避免的战争,做人不能做这么绝。”太子咬牙切齿地指责道。
苍冥绝却冷笑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太子,狭长阴冷的双眸注视着太子,良久,才低低道:“反正我是不会娶和瑟公主的,若是太子不这样做,事情可能会超出你的预想之外。”
他一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叠的纸张,“砰”一声砸到了太子身边的桌子上,上面白纸黑字,罗列得清清楚楚,每一条细节都写在上面。
太子侧眼远远看去,那上面的字迹就像是冰冷的尖刺一样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目光所触及之处都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上面的内容别人或许不清楚,可是他却一清二楚。
那是他这一年来,出入拥香楼的记录,上面不仅写明了次数,还记载了出入的时辰和哪位姑娘的房间,一年下来,除了锦瑟,别无她人。
“你,你是怎么记录下来的?你派人监视我?”太子双目圆睁,双目中只有震惊之后的猩红。
如此不能见人的东西,如今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在自己的面前,简直等于直接被人打脸。
他还算是个太子么?
“砰”一声巨响,转眼间太子已将那份春宵记录卷撕成了粉碎,紧紧地攥在手里。他身子渐渐地散发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气流,这是他要将自己内力通通释放出来的前奏。
“王爷,小心!”一旁的江朔已经知道了他要做些什么,连忙挡到了苍冥绝的身前。
为什么太子还可以使用内力?
一旁的温王眉头紧锁地看着太子,明明,明明他就让锦瑟在太子喝的水里面下了消散他内力的药,难不成……是锦瑟在暗地里搞鬼?
“大哥,不可!”温王双眼一转,急忙冲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内力不仅没有分散的趋势,反而变得更加集中了!
他再探了一下,果不其然,根本没有中了毒的后果。
“滚开。”太子猛地一拂袖,毫无防备的温王就被他甩开。
是狗急要跳墙了么?苍冥绝心里冷笑一声,对付太子,根本就用不着他自己出手,江朔就已经足够对付他了。
就在太子方才出手那一掌之前,温王就已经做好了抵御措施,他的那一掌根本就伤害不到他分毫,反而会让太子分散注意力。
如此,当太子凝聚了自己身上的内力之后,却轻轻松松地让江朔不费吹灰之力挡了回去,两人打成平手,但是这个平手江朔要比他容易多了。
“我不会为你做事的,就算你将那张纸放到父皇的面前,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该是什么惩罚,我都会接受。”太子看着自己根本就不是苍冥绝的对手,连忙把话说死,他就是要看看苍冥绝在这种时候,是不是还守着自己心里的那份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