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力不算弱,可也并未强到随处可去的地步,若是遇到金丹境的强者,那就只有逃得份儿了。
想了想,许知秋最后还是举着油灯在暗道内前行,他打算瞧瞧尽头处是哪里。
就这样,许知秋独身前行,步调不快也不慢,每一步都尽量做到悄无声息,这条暗道比他想象的还要长,走了半炷香的时间也没有看到尽头,且这里并非是一条线通到底,而是有不少的弯路拐角,如此就没办法直接通过方向来辨别地界在哪里。
又是走了一阵,大概前后走了将近两刻钟,许知秋终是来到了暗道的尽头。
万不曾想到,这里竟是一座地下宫殿。
殿内格局四四方方,每一面的墙壁都凿出很多神龛,里面摆放的却并非是什么雕像,而是妖怪的头骨,有狼妖头骨、熊妖头骨、还有狐妖的头骨……粗看之下少说也有近百颗头骨,在油灯的照耀下,森白光滑,看起来很是渗人。
除了这些神龛内的妖怪头骨,在殿内中央还有一座祭台。
台面上摆放着一具完整的尸骨,这些骨架都很大,若是有血肉在上,估计要有两人那般高,可惜以许知秋的见识暂时还分辨不出这是何等尸骨,但总归不是人的骨头,离得近了还能感觉到浓郁的妖气。
尸骨已是没了血肉,且不知放置多久,但仍是妖气不散。
这要是当年还活着的时候,估计是个大妖也说不定。
“为何要摆放如此多的妖怪尸骨?”
许知秋蹙眉疑惑,他举着油灯在宫殿内转悠了一圈,除了这些骨头就再也没有发现别的。
这就很奇怪。
这暗道如此长,还有地下宫殿在内,想来也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建成的。
那花费时间建造这座宫殿总不能就是来当埋骨地的吧?
许知秋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自己不知晓的玄机,只是眼下暂未能察觉就是了。他举着油灯又在这宫殿内转悠了几圈,最后还真让他有了点发现,他在其中一颗妖怪头骨的嘴里发现一枚玉简。
这头骨看模样应是只凶虎,同样有妖气残留,就是不如祭台上的尸骨妖气重,活着的时候应该也是个不弱的妖修,至于虎嘴里的玉简则是看起来普通。
许知秋将玉简拿出来,以神念窥探里面的内容。
这玉简并未设有禁置,里面是篇妖族功法,没有名字,许知秋粗略扫了一眼就收在身上,既然这里到处埋藏妖骨,且都是不弱的妖怪,那玉简内的功法应是也不会弱。
有了这点收获,他开始将每个妖怪头骨的嘴里都搜查了一遍。
结果别的头骨里都未有玉简藏着。
“只有一枚玉简么?”
许知秋有些失望,最后将目光落在祭台上,他望着那具完整的尸骨,停顿几息后将这具尸骨全部收放在指环内,他觉得这尸骨生前可能是大妖,日后说不得会有用处。
就在这时——
“咔啦!咔啦!”
暗道内突然有石子滑落的动静出现。
紧跟着还有脚步声传来。
许知秋蹙眉,却并未惊慌,这脚步声听起来杂乱,应是不止一人,且步调不够沉稳,估计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果然,当暗道内的众人都涌入宫殿时,许知秋就将眉头舒展开来。
“我嘞个亲娘诶!这是啥?”为首者正是县衙的邢捕头,他方一闯入宫殿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接着又注意到许知秋的存在,这才让他那受惊的心有所缓和。
“许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许知秋看着邢捕头,亦是好奇:“邢捕头,此话应是由我来问才对。”
邢捕头紧忙说道:“我们是接到有住户来报案,这才找到了这里。”
就在先前,许知秋以剑气轰击地面的时候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附近路过街巷的人听到响动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就匆忙跑到衙门报了案。邢捕头等人知晓后这就带着下属赶来院内,结果就发现了暗道的入口,接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全部钻进暗道。
弄明白是这么一回事,许知秋也就没再多问。
他看着四处的头骨说道:“我今日闲来无事,就来这庭院内再行查探一番,看看是否会有遗漏的线索,不曾想还真有些发现,就是不知晓这些头骨都有何作用。”
邢捕头看着妖怪的头骨也是茫然,不过见着许知秋就立即讨好道:“许公子真是厉害,这么隐蔽的地方都是能够被你察觉,当初那天卫阁的修士也曾再来此院查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邢捕头说得便是天明宗的陆凝霜。
许知秋乘坐马车赴京时,陆凝霜并未立即离开临安,曾与宗门师兄两次再来酒铺,可惜并未有任何发现,后来因为有事召回,就离开了临安。
许知秋此刻听邢捕头说了这事,并未作声。
祭台周围,一众捕快在宫殿内咋咋呼呼,看着满墙壁的妖怪头骨不时惊叫两声。
邢捕头扭过头,恰好与一颗狼妖头骨对视,刹那间,他竟看到有头凶猛恶狼向自己扑来,龇牙咧嘴,满是凶相,吓得他直接跌坐在地,慌乱地抱着许知秋大腿,许知秋看了过去,却是并未有任何异常出现,估摸着是因为凡人灵魂孱弱,容易受到这些妖怪头骨的影响。
许知秋出言道:“这些妖兽头骨在生前都是实力不弱的妖怪,你们并未有所修行,尽量不要与其对视,否则容易伤了魂魄。”
众捕快听他这么说,立即将视线移开,不敢再随便乱看。
跟着邢捕头而来的四碗在这时问道:“许公子,那这些头骨要不要带回衙门里?”
许知秋道:“那你们便派几人回去,多拿些布袋来,将这些头骨全部装进布袋里,如此就可带回到衙门里去,不过依我看,最好还是送往玄云观比较稳妥。”
邢捕头紧忙出声道:“那就让我先回去,四碗,小六,你们也随我一起。”
方才受到惊吓,邢捕头心里害怕得紧,早就不想在这怪地方继续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