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层。”
寸头男一脚踹开旁边的房门,扫了里面一眼,接着拉住我说道:“管他吗你几层的,现在都在抓人,你不想惹事就给我滚进去!”
我‘用力’甩了两下却没能甩开他的手,“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哎哎哎!”
寸头男和同伴直接给我拽过去推进了房门,这屋是水房,里面还有厕所,好在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也没什么恶臭。
“老实待着!”寸头男骂道:“再敢出来我打折你的腿!”
说完二人就像离开,我愣了一下赶紧叫道:“等等。”
“又怎么了!”
我指着里面的厕所说道:“刚才里面好像有点动静,不会是你们要抓的人吧……”
话音未落寸头男的同伴就迈步冲进了厕所,很快又出来了,“什么都没有!你少一惊一乍的!”
“是么,没人昂。”我摘掉了眼镜,“没人就好说了。”
寸头男和同伴看到我的脸没有过多的反应,看来也不是都认识我。
我又脱掉了白大褂,率先向寸头男走了过去。
……
当水房外面的楼道又响过一阵脚步声之后,我已经穿上了寸头男的制服,而他正穿着衬衣和另一名同伴躺在地上,都晕过去了。
出来之前顺手摘下了墙上挂着的钥匙,从外面楼道关上水房的门,把钥匙插.进去用力撅折,我转身就向楼梯飞奔过去。
这身衣服让我省掉了不少麻烦,再路过的巡逻兵都没有难为我,偶尔冒头的医生护士也更不会管闲事。一路跑到七层,从楼顶加护病房传来的喧闹声已经越来越淡。透过楼梯间的窗户往外看,楼下有不少闪着灯儿的车和来来往往的人,看来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要找个地方窝会儿。
这时,身后昏暗的楼道中传来一个脚步声,我走过去看到一名护工正提着水桶上来,一边爬楼梯一边还念叨:“这他吗抓一个人用的着这么多人么!?连电梯都给关了!真他吗服了!”
正好向他问问路,我走过去把胳膊搭在楼梯扶手上,随意又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太平间怎么走?”
可能是我头顶的应声灯比较暗,护工一时没注意到我,一听声立刻瞪着我的方向愣在了原地。
我又问了一遍,“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去太平间的路了,你能告诉我怎么走么?”
“鬼…鬼啊……啊!!”
护工手里的水桶咣当就掉在地上,他转身想跑结果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在拐角处一脑袋撞在墙上就没了动静。
大夜里黑不拉几的医院楼道有人问太平间怎么走,可能是比较慎得慌。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骂了句他大爷的,我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鬼?
辗转一直到一层,这里穿制服的人员更多了,大厅的灯光开的巨亮,我尽量避免和他们有所接触,可还是有个人在楼梯间的角落发现我,还问我是巡逻几队的,我憋了一会,抬手一巴掌就呼在他脑袋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这盘道儿?赶紧找人!石磊跑了我第一个拿你问罪!”
骂完我就跑了。
我这一问三不知的要放人群里分分钟就会露了馅,沿着楼梯又下一层,又顺着走廊跑出百米有余,拐了个弯再顶到头,这里有一扇厚实的双开门,打开一进去就觉得里面冷清的厉害,这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应该能安心的耗些时间。
双开门里的通道更加单调阴暗,笔直的道路尽头有另一扇门,我走过去推开了门板,里面黑漆漆的空间看不清任何东西。
从门旁的墙壁上摸到开关,按下去就打开了这里的灯光,眼前的景象让我又惊又喜。
这个房间面积不小,几组桌椅铁柜摆放在两侧的墙边,中间的地面上有六张铁床,每张床上都盖着白布,其中五个白布里面明显都躺着个人。
误打误撞的还真就跑到太平间来了。
我开始依次检查五张床上的人,的确都是断了气的尸体,赤溜的手脚都被分别拷在了铁床上,每具尸体的脚踝处还贴着标签。
看完尸体我又四处搜罗了一下,除了我进来的大门之外还有一个门,进去打开灯可以看到一排排的冰柜,鬼知道里面有多少死人。扫量了一下,这里没有其他出口了。
退出冰柜那屋,我走到外面唯一一张没有尸体的铁床旁,把刚刚搜罗来的手术刀放在腰侧,翻身就躺在了床上,就让外面的人再多折腾一阵子吧,我先歇会,这里除了冷清了点,环境还算可以。
“各位晚安。”睡前我对着其他五个床友念叨了一句。
眯着眼不知道休息了多久,一阵响动把我吵醒了,睁开一只眼往旁边一扫,墙上的挂表显示才凌晨四点半。
响动还在持续,声音是从冰柜那屋传过来的,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听到有人进来过,难道是里面尸变了么。
不清楚情况我暂时也没有动,等了没多大会儿,冰柜那屋的门开了,几个穿着基地守卫队队服的人戴着防毒面具涌了出来,我赶紧屏住了呼吸。
“怎么连灯都没关?老李头呢?不在这好好看尸体又去哪了?”
“别墨迹,赶紧干活吧。”
“哎?这还有个巡逻队的。”说话这人拍了我大腿几下,“好像才死了没多久,衣服也没脱,手铐也没有。”
“这些新手死多少也跟咱们无关,一块弄走。”
话音刚落我就被人从床上推了下去,落在了一堆冰凉的东西上,眯着眼一看,身下全是尸体,都堆在一辆小推车上。
被守卫队推回冰柜那屋,接着往紧里头走,在我刚刚检查时明明空无一物的墙壁上竟然多了一道门,当我和尸体被他们推进去以后,这道门就降了下来,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一直走出有小二百米才到头,守卫队员们推着车从这里的另一扇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天色仍然昏暗,隐约可以看出这门外是一个小小的空场,四周都是楼宇,空场还用铁丝网围了起来,一辆厢式货车刚刚从铁丝网的出口离开,空场里还剩下另一辆货车。
有个守卫队员打开了车子后门,另外的人就开始往里面扔尸体,等把我们这些尸体全扔上去以后就关了后门,能感觉到有人上了正副驾驶,车子很快发动开了出去,没多久又停了下来,可以听到外面有人盘问,听话茬貌似还要检查车厢,不过安静了一会对方又直接放行了。
在这地方设卡的八成是巡逻队,而运送尸体的又是守卫队,一亮身份的事,谁会闲的查个底掉。
总算离开了医院,约摸又开出几里地,我琢磨着差不多该想招逃了,和这些尸体在一个堆子里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就在这时车又停了下来。
没一会车厢的门就被人打开了,我藏在尸堆里往外看,除了两名守卫队成员之外还有一名黑衣男子。
其中一个守卫队成员开口道:“两车一共二十六个,点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