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没想到他竟然拼着战死也要击伤自己!
眼看长qiangci来,他竟然躲闪不及,被长qiangci中。
拔出长枪,他忍着疼痛,一抖大刀,却见管亥向一旁倒去……
后面副将见他受伤,纵马上前,搀住他,问道:“将军,你受伤了?”
“他死了!他竟然拼着一死,刺伤了我!是个英雄!”夏侯渊喃喃的说道。
“那些骑兵怎么办?”副将问道。
抬头看了看正在混战的士兵们,夏侯渊淡淡的说了一句:“鸣金!”
副将不解的看了看他,遂吩咐下去:“鸣金!”
夏侯渊带着兵马退回营寨。
管亥麾下士兵死伤一千余人,若不是夏侯渊退兵,肯定要全军覆没了!
因夏侯渊敬重他的英勇,所以不忍心全歼了他的士兵。
幸存两名军司马扶起倒在血泼中的管亥,身后的士兵无不动容。
一名军司马含着泪将管亥绑在自己身上,对士兵们说道:“将军已去,吾等当以将军为荣,当以战死的兄弟为荣。他们同吾等一起前来,当与吾等同归!”
另外一名军司马也将战死的军司马绑在自己身上,士兵们纷纷效仿。
萧城。
华雄正在整顿粮草,打算次日出征。
忽然有人来报:“报,将军,大事不好!”
闻听此言,他转身过来,急切的问道:“何事不好?”
“管亥将军所部大败而归。”
“败便败了!兵家交战,岂有常胜之理?!”华雄为管亥开脱着说道。
“管亥将军战死!”
“什么?”这一下子,华雄不再淡定了。想来,这短时间的接触,他深深感到这个汉子的直率,也同管亥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却不想,仅仅半天,两人便天人相隔了!
那报信之人低头言道:“管亥将军战死沙场!”
华雄伸手死死握住他的肩膀晃着他说道:“什么?管亥死了?!你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不是真的?”
华雄有些咆哮的吼着,似乎这样就能够唤回管亥。
报信之人实在受不了了,赶紧说道:“将军、将……军,两名军司马与士兵们背着管亥将军的尸身都跪在城外,请……请将军火速出兵。”
听到此话,华雄稍稍冷静下来,放开他,大跨步朝着外面走来。
来到城外,华雄掺起军司马,解下管亥的尸身,沙哑的说道:“贤弟,你如何忍心留下哥哥一人呀!来日,为兄定与你报此仇!”
言毕,抱着尸身,径直入城。
一众士兵紧随其后。
来到县衙,他将尸身平放在厅堂之下,仔细翻看了尸身上的伤口,却见大伤十二处、小伤三十三处,最大一个地方竟然在心脏部位下面,心脏被刀震伤。
“贤弟,何人如此残忍?竟伤你如此?”华雄看罢,勃然大怒,厉声喝道,“军司马何在?”
“将军!”两名军司马站于他身后。
缓缓转过身,他问道:“速速将情况向我讲明!”
一众士兵全都看的清楚,当时的管亥被摔之后拼死作战的情景在两名军司马气膺填胸的讲述了一遍。
“曹操,华文华武的帐还没有算起,竟有新添一债。哼!吾若不死,定杀你!”华雄对曹操可谓是恨之入骨。
当日,他将管亥与一众阵亡士兵下葬。
次日,华雄整顿兵马,直奔九里山而来。
在两名军司马的带领下,大军很快就来到了山谷之中。
夏侯渊兵马依然屯在栈道中间。
不过,这一次,夏侯渊并未引兵列阵于营寨之外。
华雄将兵马屯下,点起三千精兵,来到夏侯渊营外讨敌骂阵。
早有士兵禀报夏侯渊。
知道是华雄兵马赶到,夏侯渊并不出战,反而吩咐军士做好防守,若是敌军攻营,只管射箭。
叫骂半天不见有人答应,华雄不免有些急躁。
一旁的廖化劝阻道:“据探马来报,此处屯营的乃是曹操的心腹战将夏侯渊夏侯妙才。此人自幼熟读兵书战策,想必管亥便是折在此人手中!我等不如先行退兵,再商议对策!”
知道廖化跟随刘备久已,华雄只好作罢,遂引兵回营。
得知华雄退兵,夏侯渊战在箭塔之上,喃喃的说道:“关西人华雄,威震十八路诸侯。吾自知不是对手!然,吾只需阻汝数日便可!”
说完,便径自返回营帐之中。
在帐中端坐着一名文士,正在饮酒。
“奉孝,关西人没有攻城!”夏侯渊对他说道。
原来是郭嘉!
他抬头说道:“关西人华雄,字英杰,乃是董卓麾下数一数二的将领。汝莫要小看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