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豪赶紧过来清理,手脚十分麻利,很快就把狼藉的床头给打扫干净。
就在他转身往垃圾桶里倒垃圾的当口,骆心极其迅速地将碎水晶扎进左腕、割破了那条最粗的血管。
为防二次操作,她割的很用力,很决绝。
然后,便把手腕放进了被子里。
老老实实躺着,闭上眼,安安静静等死。
左豪扔完垃圾,回头看到小女人闭上了眼睛,还以为她是被他给唱困了呢!
见她身上的被子盖得很严实,他便没有靠前,顾自在沙发上坐着。
唱了一个小时的歌,确实挺耗费精神的。
不过,他可不敢打盹儿。
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豪的鼻翼忽然动了动。
不对,屋子里怎么有血腥味。
他曾经是特种部队军医,亦是特种部队行动队员,对血腥味的敏感度是常人所无法企及的。
虽然气味很淡,但足以断定有新鲜血液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小姐会不会是突然来那个了?
怕她尴尬,也怕自己尴尬,他没有开口问她。
可是,血腥味愈发浓重,根本不可能是生理期所致。
左豪便站了起来,循着气味往前踱步。
快到床边的时候,房门开了,蒋二爷提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走了进来。
“阿豪,你在屋子里吃什么了吗?怎么一股怪味……”蒋二爷直皱鼻子。
左侍卫扭头望过去,“崇爷,是血腥味!您过来闻闻,这里更重……”
蒋二爷顿时心头一惊,把购物袋随手一丢,奔了过去。
两个男人站在床边,神情凝重地俯视着床上的人儿。
她好像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盯着她看。
血腥味确实很冲。
蒋二爷拧眉忖了忖,她的生理期不在这几天,不应该是来那个。
左豪指了指淡粉色的碎花被子,蒋二爷便伸手去掀了起来。
眼前所见,令他们大惊失色。
骆心身下的半边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手腕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蒋二爷瞬间反应过来,上前抱起她的小身子,不停疾呼,“心心,心心,醒一醒……,心心……”
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左豪跑到处理台那儿取了纱布过来,暂时自行止血。
随后,两个大男人将已经失血休克的骆心送往医院。
抢救过程中,医生走出来,知会蒋二爷,骆心失血过多,必须大量补血,而医院的血浆不够了,现在就派人去寒城中心血库取血浆。
蒋二爷想让左豪跑这一趟,毕竟他的车技很好。
医生婉拒了他的提议,安抚道,“医院的救护车在路上跑起来是有优势的,还是让我的同事过去吧,不会误事的。”
蒋二爷点点头,继续等待。
半小时之后,急诊室又送来一拨血肉模糊的伤者。
据说是交通意外,造成了不小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