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为肆哥感到惋惜。”骆心顺势回应,没有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他。
抵达医院,蒋二爷揽着她的柳腰上楼,进了皮肤整形科高护病房。
骆心以为阎肆的样子一定十分骇人,结果并非如此。
他的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一双丹凤眼。
看着有点怪,但是并不吓人。
他们进去的时候,护士刚刚喂他吃过早饭。
看见骆心,阎肆的目光滞住了。
“心……”下意识唤了一声,很轻很轻。
“肆哥。”骆心大方地回应,并报以微笑。
蒋二爷拥着她走到病床边,让她坐在了椅子上。
他却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阎肆转眸看着蒋二爷,“二哥,能麻烦你回避一下吗?”
许是顾念手下留情外加救命之恩,对二表哥还算礼貌。
蒋二爷却不悦地挑眉,“是我把人给你带来的,居然还要我回避!你什么意思?还想再从楼上摔下去一次是不是?这里可是二十几楼,绝对不是毁容那么简单了!”
向来最能稳得住架的人,这会儿跟吃了枪药似的。
骆心扯扯他的衣襟,很小力的那种。
十分管用,立刻收声。
“崇叔,你到外间等我一会儿,好不好?”她柔声问道。
姿态放低,不过是给他个面子。
今时今日,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答应。
这是毋庸置疑的。
蒋二爷垂眸望着她的小脸儿,无奈地捏了捏,“好吧,有需要随时喊我。”
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随后又瞪视病床上的表弟,“阿肆,我警告你,如果再敢做出伤害沁沁的事情,当心我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说完,温温柔柔地摸摸骆心的发顶,抬脚走了出去。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自然切换,亏他的老心脏能受得了。
气氛沉静片刻,阎肆开口说话。
“躺在病床上这些天,我把三年来你我之间发生过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心,对不起,让你受罪了!”
他终于说了人话。
“都过去了。”骆心十分淡然。
“你还恨我是不是?”阎肆苦涩地问道。
骆心垂下眼帘,忖了忖,“嗯。”
那么美好的一个家庭,被他活生生拆散,她能不恨吗?
阎肆长长地吁气,“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只要你说,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帮你完成。”
“时光倒流,你能做到吗?”骆心难过地摇头,“我只想回到三年前。可惜,永远都回不去了。”
说罢,缓缓直起了双腿。
“心,别急着走,好不好?”阎肆眼巴巴地央求。
骆心强扯笑意,“放心,我不会控告你非法拘禁。好好养伤吧!媱姨是位可怜的母亲,就算是为了她老人家,你也要把下半辈子过好!”
语毕,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