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回来,给她捎来了编号为2的信封。
女孩迫不及待地打开,但见空白处就一句话。
“蒋屹尊爱戴俏,蒋屹尊想戴俏。”
一笔一划,郑重其事,跟印刷体似的。
戴俏深谙这十二个字的重量,抿唇笑了好久。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依旧甜甜地浅笑。
骆心对此十分不解,便在入睡前跟老公提及此事。
蒋三爷轻嗤一声,“你是没看见屹尊收信时的表情!原本就一脸病态,偏偏又眼含桃花,啧啧,真是叫我不知道如何形容……”
说话间,大手伸进了媳妇的衣领。
骆心了解他的不易,并没有打他的手。
结果……
没几下,他就把她摸睡着了。
反过来,蒋三爷却把自己的火堆燎得旺旺的。
大半夜的,他不得不弄个凉水澡来压火。
其实骆心是想分床睡的。
提了好几次,蒋少恭都不同意。
他怕她一个人睡会出问题。
就算不会从床上滚下来,踢被子、做恶梦总是不可避免的,这不都是他担心的事儿么!
忍吧,总是有盼头的!
要说这蒋三爷吧,不过是在外面看起来凶巴巴的难伺候,实则对亲人真是没的说。
不仅晚上要回来照顾身怀六甲的小媳妇儿,白天在忙公事之余,还得为侄子做一只不知疲倦的老鸿雁。
二十多天以后,医生终于肯放蒋屹尊回家休养。
一大早,蒋二爷的车子便停在了“戚公馆”大门口。
名义上,他是特意来载戴俏去医院接蒋屹尊出院的。
实际上嘛,估计也是想多瞧某人几眼。
然而,蒋三爷大加防范,愣是没让妻子露面。
出门的时候,蒋二爷按捺不住追问,“沁沁呢?不一起去吗?”
堂弟没睬他。
他不死心,又去问戴俏,“俏俏,你心姐去哪儿了?”
不待女孩回答,蒋少恭不耐烦地斥责,“你一个大伯子,天天关注兄弟媳妇的行踪,是不是太变.态了?”
蒋宇崇理直气壮,“我这是不放心你!把她搁你手里,就连祝叔都不会放心!”
蒋少恭倏然停下脚步,望了戴俏一眼,“俏俏,你随你二叔去医院吧!我留在家里照顾你心姐,免得被人嫌东嫌西、说三道四。记得告诉屹尊,咱们改日再聚。”
说罢,转身回去了。
蒋二爷眯起眼睛喘粗气,恨不起追上那个身影,狠狠狂殴一顿。
“二叔,咱们走吧……”戴俏故意怯怯地催促。
她对二叔三叔之间的过节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记忆最深的,是当年二叔限制了心姐的自由,心姐暗暗向她求救,让屹哥去二叔家里把三叔救出来。
几年过去了,这兄弟俩尚且还能和平共处,全都是心姐从中斡旋的结果。
戴俏深知两位叔叔之间的嫌隙是不可调和的,所以她也不打算劝二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