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但是还要三个小时才能苏醒过来。
医生走后,我坚持让狄风和三叔把老祝抬到病床上去休息。
两个男人拗不过我,只好照做。
不过,三叔不许我在床边守着,强行把我抱走。
躺在外间沙发上,我抓住他的衣襟央求,“三叔,等爸爸一醒过来,确定没有大碍,我们就出院,好不好?”
他没说话,微微点头,不停抚摸我的头发,眼神凝练。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狄芸送来了美味的菜粥,我勉强吃了两口,却“哇哇”吐了一通,枉费了她的心意。
直至过午,老祝苏醒,病房内才算有了点活络气儿。
我坚持要出院,谁拦我跟谁急。
不得已,三叔打电话给冷铁,让他从凉城带着两个专业的脑科医护人员到“戚公馆”待命。
有了这个安排,老祝和狄风才肯同意我出院。
回家之后,我被三叔抱回二楼卧房,躺下就睡。
昏昏沉沉的,却是修复性睡眠。
既是修复脑中的血肿,也是修复心理冲击带来的恐惧感。
醒来时又是上午,春日阳光映进格子窗纱,落在淡紫色的雏菊花瓣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骆骆……”三叔在唤我。
眼珠儿活动了一下,我转眸看他。
样子虽然憔悴,怎么都挡不住他的帅。
“爸爸还好吗……”长时间失水,我的嗓子有些哑。
“放心,他很好,没有留下半点后遗症。”
他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回到床边,把我捞在怀里,喂了几口。
滋润过后,嗓子舒服多了。
未几,老祝走了进来。
“沁儿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晕不晕了?”大手揉揉我的发顶,是那种只有老爸才能给予的宠溺。
我扁扁嘴,“我没事。爸,你昏迷不醒那会儿,要把我吓死了……”
老祝笑着睨了某人一眼,“瞧见没有,这就是‘小棉袄’。”
口吻相当自豪。
某人哂笑,“叔儿放心,我和骆骆早晚也会有‘小棉袄’的。”
老祝当即拉下脸色,“这话说得有点早。骆骆养病期间,我要着重考察你的表现,听见没有?”
“听见了。”某人一副恭谨状。
老祝再度看向我,立时换上了笑眯眯的样子。
“沁儿,爸爸命人在院门口挂了拒客的牌子,把你不想看的人全部拒之门外,并且加强了安保力度。这段时间你只管静下心来养身体,其他所有事情,容后再议。”
我忽然想起了蒋宇崇所说的“一个月后,等着我来求婚”。
话到嘴边又咽下,我换了个“好”字说出来。
老祝又待了片刻,回书房去处理线上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