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下游行去。
只不过漫山茫茫,也不是一件易事。
卫亭禾回来时,有些气喘吁吁,但她还是摘了些果子,还有几株不知名的草药。
但是在卫亭禾模糊的记忆里,确信不是毒药,倒有几分化炎消肿的功效。
只不过回到山洞,就看到孟元闵依靠在石壁上,半蹲而坐。
已然生起了火堆,旁边还有一堆柴火。
看来,孟元闵在她不在的时候,并没有好好休息!
卫亭禾莫名有些生气。
孟元闵,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么!
孟元闵听到声响,只听这脚步声,他就能知道是卫亭禾。
漆黑的眸子朝卫亭禾看去,锋利俊美的脸庞红扑扑的,满眼期待,含着笑意,倒有几分可爱。
卫亭禾看着孟元闵这副模样,竟也不忍心再训斥他。
只能别别扭扭地走近。
蹲坐在孟元闵身旁。
将新鲜的果子和油亮的草药一同放在了地上。
声音有些闷闷的。
“我回来了,你先吃些果子裹腹,我给你敷药。”
孟元闵眉心微蹙,他自然看出来了卫亭禾的不悦。
沉思片刻。
点点头。
“嗯,孤知道了。”
说着,将卫亭禾已经洗净的果子拿起来,放入口中,细嚼慢咽起来。
只不过凤眸定定看着她,似乎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
“孤很快就能好了,不会拖累。孤以前在战场时,受过更大的伤。”
说着,孟元闵将胸口的衣裳扒开。
动作很快,卫亭禾避无可避。
虽然是莽撞的行为,但是孟元闵与卫亭禾都没有觉得冒犯。
只见孟元闵白皙健硕的胸口,有着一个铜钱一般的伤痕。
青紫色,并不好看,但是却像印记一般,刻在了他的胸膛。
卫亭禾心里却涌现出来一丝心疼。
抬眸看向孟元闵的眸子,二人四目相对,她欲言又止。
这样深的伤口,孟元闵是如何挺过来的……
孟元闵似乎看出来了卫亭禾心中所想。
自嘲一笑,尽量用轻松点语气对卫亭禾说。
“这是孤前年被父皇派去边境时,被一蛮夷将领偷袭,才留下的,只差一分,孤就遇不到你了。”
卫亭禾眼眸有些湿润,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了孟元闵的伤疤。
孟元闵一顿,任由卫亭禾摩挲。
只不过看向卫亭禾的眸子幽幽,柔情蜜意。
卫亭禾看着,手下的触感更是心惊。
问道:“陛下知道么?”
她从未听说过太子受伤的传闻,无一消息传出。
难道……
孟元闵盯着卫亭禾,轻笑出声,嘴角带着几分嘲讽。
“他自然不知。”
卫亭禾眼眸闪过诧异。
那孟元闵是一个人挺过来吗……
孟元闵眼眸闪过一丝凉意。
“孤自然不能让他知晓,应当是所有人都不能知晓。临安城里的人,巴不得孤出事。孤怎么能随了他们的意。”
“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可不少,孤自然一一清算他们,如今这朝堂大半都支持了孤。”
“不过,还有孟柏豫与孟允衡这两个麻烦,不过,孤不怕。”
卫亭禾不知道说些什么,喉头微紧。
“那,那你。”
孟元闵接过她的话。
“孤不过是昏迷了三个月,所幸,上天不会让孤死,孤是感着天命来做这个太子之位,将来定登大宝。”
卫亭禾心里五味杂陈。
确实,孟元闵的处境何时好过,他虽然贵为太子,但是还有其余皇子也在虎视眈眈,更何况皇后姑母并不是亲子。
自然感情上也有些隔阂。
他出身同样卑贱,亲母不过是一宫女,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编排看不起他。
可他如今已经是太子了,却还要小心翼翼地谨慎活着。
一步错步步错,孟元闵又能有几分试错的成本呢?
同样要仰人鼻息,才能得到最尊贵的那个位置。
她与他,又有什么不同?
卫亭禾收回来了手指,有些不自然。
他们怎么说起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