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几日,小妹总是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时常偷笑,您说她自打那晚诗文会后便一直这样,莫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吧。”
钱府中,钱贵和正在与钱子睿打太极拳练身,听得他这言语,忙停了手上的动作,喝道:“你这小子成天就想着你妹妹不好呢吧,臭小子。”
钱子睿忙跳出去几步,生怕钱贵和恼他又要一顿鞋板子抽,便与钱贵和隔开一定距离,便嬉皮笑脸道:“我不咒妹妹,你瞧她成日闷在屋子里,哪个男子会看上他啊,这眼下也快到她婚配的年纪了,爹可要多留心了。”
“若曦年岁尚小,倒是你,成日不务正业,这日后娶亲,哪个姑娘会看上你!”钱贵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爹,怎么又扯上我了,我说过我自己的亲事我自己做主,您呐,别瞎操心了。”钱子睿撇了撇嘴道。
“好好好,我不操心,但你倒是别成日舞刀弄枪的成不……”
钱若曦在屋子便听得钱贵和在絮絮叨叨钱子睿,不由觉得心烦,虽然她知晓钱贵和是为了她兄长好,可即便这般也不会阻止钱子睿对习武的热爱,她缓缓开了闺房的门,秀眉微拧,“爹,您别说哥哥了,哥哥既然喜欢习武,便让他练着吧。”
“是啊,爹,我们云渊男儿日后是要扛起家里的重任的,若是征兵我也要义无反顾去参加,为国效力。”
“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参军,你知道什么是参军吗,若是两军交战你上前线杀敌,你难道不知这是生死未卜的事吗?”钱贵和一时激动怒喝道。
“爹!您这便是迂腐了,难不成天底下都是文人墨客没有武将才好吗!”
钱贵和气结,伸手指向钱子睿,“我不管你怎么想,参军,绝对不允许。”
言罢,钱贵和拂袖离去,唯剩下目瞪口呆的钱子睿,钱若曦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来,“哥,爹就这脾气,你也不必这般与他硬碰硬啊。”
“也不知爹爹为何这般阻挠,你看这皇家御令军队,这不好好的守在皇城吗,哪里有他说的那般严重,即便上阵杀敌,那也是我们男儿应该做的事。”
“哥哥,爹是担心你才这般说,责之切,情之深。”钱若曦宽慰道。
钱子睿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这几日你都在屋子里偷乐什么呢,从诗文会回来就觉得你不正常,怎么思春了?”
“哥哥,你又打趣我!我不过是……见到了一位我一直在书中才能见到的翩翩公子,他竟与我心里想着的一模一样,温文尔雅,气度不凡。”
“瞧你这模样,是惦记上人家公子了吧,哪家的公子啊,有你说的这般神乎?”钱子睿似信非信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才不告诉你。”
钱若曦言罢,进了屋子把门关了起来,钱子睿无奈作罢,摇了摇头,正待要收了这院中的大刀,便见一身着鹅黄色衣衫的玲珑少女踏步进了院子,玉唇轻启,“请问这里是钱若曦钱妹妹家吗?”
钱子睿瞧着面前的少女模样俊俏,说话毫不胆怯,不由多看了几眼,应道:“是这里,这位姑娘你是……”
“我是与钱老板合作的苏盈盈,你想必便是钱老板的儿子钱大哥吧,我是来寻若曦的。”
“苏姑娘,原来是你啊,早就听妹妹和爹提起你,我妹在里间屋子里呢,你去便成。”
“多谢。”苏盈盈浅浅一笑。
苏盈盈走至钱子睿所指的方向,轻轻叩了叩屋门,钱若曦不由微微愠怒,“哥,我都说了你别再……咦,苏姐姐,你怎么来了。”
“不是约好了今日要一起去放风筝吗,风筝我都让人备好了,走,一起去。”
钱若曦点点头,随后又拉过苏盈盈的手,娇羞道:“给姐姐看一样东西。”
苏盈盈随钱若曦去了她床榻旁,见她取出了一封书信,便接过打开一看,这显然是新得来的信,上面的笔墨香气还未散去,带着几分幽香,这信的内容多是称赞钱若曦的诗文,也表明诗文会一见未能相忘特书信一封以表思念,落款之人是南宫益阳,苏盈盈忽而想起那时与钱若曦交谈的公子,不由笑道:“原来是那夜诗文会上的公子所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