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天字居的厢房里,掌柜的闫茗搁下手上的账册,抬眼看了看一旁念叨的老秦,“这火锅就这般好吃?”
“掌柜的,我骗你做什么,当初我也不信,可后来我特意得空去他们火锅店尝了尝,那滋味当真是无法形容,瞧着这几日掌柜的精神头好了,不妨随我去吃上一吃?”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问你,只是你上次去可是亮明了身份去的?”闫茗问道。
“这是自然啊,不然我也寻不到那火锅店,怎么了,掌柜的,难不成此次你要乔装打扮一番?”老秦不解。
“正是,你亮明身份去,保不齐他们会事先准备一番,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反倒是出其不意去吃,才能真正看到这火锅店经营状况如何。”
闫茗这般提议老秦听来觉得也不无道理,可是转念一想,又为难道:“可是,这,他们已经认识我了。”
“所以这次,你就不要去了,我和阿牛去便成,你看好天字居,莫要出了差池。”闫茗嘱咐道。
“是,掌柜的,不过这几月的账是越来越下落了,照这样下去,怕是我们斗不过隔壁的两家酒楼啊。”老秦眉头拧成一团。
闫茗也是深深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只是眼下也没有法子,先去吃了那火锅再决定是否与那掌柜的合作。”
“是啊,掌柜的亲自去瞧瞧也放心,这样,我去备了马车,您整理一番便去山水县看看?”
“嗯,也好。”
等到老秦打点好一切,叮嘱阿牛好生照顾着闫茗,这才安下心来回柜台统计账目,而一路颠簸,阿牛看着自己与闫茗的装扮,不由道:“掌柜的,您……这何苦让我和您打扮成这乞丐模样,这怕是哪个酒楼也不会让我们进吧。”
闫茗听了这话,反倒是笑呵呵道:“你难不成忘了之前我们合作的那家老板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装扮成乞丐的贵公子而折了本最后赔的连家底都不剩,我倒是想看看这家火锅店的掌柜究竟值不值得我与其合作。”
“可是,换做是我们,也不一定能什么都做好,掌柜的您这又是在强人所难了。”阿牛小声嘀咕道。
“嘿!你这小子,几天不见这都是跟谁学的,胳膊肘往外拐了不是?”闫茗转身瞪了阿牛一眼。
阿牛忙缩了缩脖子,笑嘻嘻道:“掌柜的,我错了还不行嘛,我只是觉得那公子……哦不对,应该说那姑娘确实是挺厉害的,当初她来天字居吃饭,我便瞧着她与众不同,而且她都能很详细地说出我们菜式的做法,可见不一般。”
“哦?是分毫不差?”
“差不多,那般年纪的一个姑娘若不是久经后厨做菜,怕也只有天赋异禀才能做到了吧。”
闫茗意味深长地思忖,待到了山水县付了马夫银钱,他们便佯装成乞丐按照老秦之前所说的路沿路寻到了火锅店,刚要进门,便被以伙计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哎!你们这是要吃火锅?”
阿牛抬头,不满道:“自然是,我们是有银子的,别瞧不起人。”
伙计听了却是笑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你们既然要吃饭,就要排队等候,可不能凭空插队,外头那些人可都是等着吃火锅的。”
阿牛和闫茗回身这才发现身后等待着一群客人,阿牛挠挠头,不免有些尴尬,“啊,抱歉,倒是我多虑了,不曾想这的生意这么好,我们这就去排队。”
伙计见二人如此知礼,倒有些意外,正想些什么,便听得大堂有人唤他去添汤,他忙去里头忙碌了。
闫茗自长队后头瞧着这火锅店的陈设以及布局只觉得新颖,而方才那伙计也丝毫没有因为他二人穿着破旧而态度怠慢,这让闫茗颇觉得这店的掌柜的教导有方。
听着周围等候的客人七嘴八舌,多说的是这火锅店的火锅滋味极好,阿牛凑上前去,撇嘴道:“真有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