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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节 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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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贪的钱而已,并不是所谓的两袖清风那么的夸张。

    官场之中,往往为了自身的权位,会以地域性质拉帮结派,吴党是这样,齐楚浙党也是这样,无非就是一伙老乡为了不让外乡人欺负联合起来罢了。可骆思恭的一句话说的太有杀伤力了,君子不党,真正的君子,又怎会为了自身的权位而拉帮结派以及参与其中呢?

    当年东林党呼风唤雨,强横一时,和整个其它党派抗衡,口称心系万名的仁人君子。可现实呢?时间一久还不都他妈的为了各自的利益作鸟兽散,散布在各党派中了?有人说,东林党还是很不错的,万历宠爱福王而轻视太子,朱由校他爹的位置还是这么多读书人一致抗议给争取来的。

    他们就都真的那么忠心的,为了太子,甘愿冒着被革职甚至被杀头的风险去管皇帝家的私事?废话,大家都那么忙,没好处谁傻到去淌这摊子浑水?他们的好处是什么,那就是保护已经到手利益的稳固,皇帝如果真的废长立幼的立福王做太子,那么自然会是一番麻烦,到时候能不能呆在这个位置上都说不定了。

    是故所有大臣难得的一致了,以强大的舆论压力,以及争取到了皇太后的支持,逼迫了万历立朱由校的父亲做太子。与其让一个非嫡非长的皇子继位导致可能发生的它日兄弟相争,还不如让看似木讷老实的皇长子继位,名正言顺自然一切太平,那大家攒到的家当才有机会享受。

    就这么简单的道理,表面上看起来是大家都是忠心到无以复加的贤良臣子,为了大义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可实际呢,不是为了自己的好处,鬼才懒得搭理你!吴党中大部是东林中人,可齐楚浙党里同样也有一定份额的东林党人,同为一个团体中的成员,为了各自的利益,该脸红脖子粗的照样眼都不眨的就跟你干上了!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政治!

    所以说像陈峰这样思想纯粹,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呆板的家伙,在官场中来看本来就是一个异数。皇帝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异数,因为他们无党无派的,最容易被皇帝直接控制,而不是像那样被下面一个个派系相互勾结的架空掉。陈峰就是这样的人,同样的,骆思恭也是这样的人。

    。。。。。。

    “陈大人,这回你算是听懂了没啊”?骆思恭一口气把朝堂之上真正的形势分析给了陈峰听,看着陈峰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骆思恭额头上汗都快下来了。

    “那骆大人说了这么多,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呢”?陈峰不是真傻,他知道对方今天请自己又是喝茶又是吃饭,还这么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己、开导自己不是没意图的,现学现卖句骆思恭的话:大家都这么忙,谁没事来陪你娃这么玩啊?

    “我真正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锦衣卫,从今天开始你不是吴党也不是齐楚浙党,你是直属于陛下属于我们锦衣卫的,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一套权益,你可以参与他们的纷争之中,但你要为我们的利益服务”骆思恭果然是开门见山,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来意。

    “骆大人此言差矣。你说东林党嘴上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在利益面前一个个的都抢的比谁都急。又说不管吴党和齐楚浙党都是一丘之貉,只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运作罢了。那你们的锦衣卫,何尝不是一个锦衣党呢?让我加入锦衣卫和不加入锦衣卫,还有多大的区别么”?

    陈峰顺着对方的话头接下去展开了说,仔细的一分析,也确实就是这么个事。你骆思恭说人家拉帮结派的不像样,你现在自己不也是在拉帮结派么,连带着还挖墙角,那你不就是比他们更无情更无耻更无理取闹么?

    骆思恭被陈峰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原本就是在胡吹海侃的说歪理,现在被陈峰当场点穿,也不好发作,只能独自喝着酒看向窗外的月色,装傻充愣起来。

    “其实凡事都有两面性,就看你怎么去看待,怎么去理解了”陈峰一来不想让骆思恭太难堪,二来呢,人家毕竟是锦衣卫,又不是真的原则问题,何必非要撕破脸面,给自己找麻烦呢?所以陈峰故意漏句软话出来,就是代表事情还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

    “哦?陈大人此话怎讲”?骆思恭也是明白人,一听到陈峰话里的意思,当下也不装傻了,立即转过身来满脸堆笑的问到。

    “我没说我要加入锦衣卫,但不代表我就不能替锦衣卫做事了啊”?陈峰坏坏的一笑,表情相当的有深度。。。

    “说下去”骆思恭显然也很吃这一套,眉飞色舞的接到。

    “锦衣卫原本就是一个带有神秘色彩的、直属于陛下的组织。骆大人觉得如果陈峰明目张胆的宣布加入锦衣卫,那会是什么效果?锦衣卫的神秘感、威慑力还能保留多少?是不是谁都能表个态就加入锦衣卫啦”?陈峰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句句在理的话语,听的骆思恭不住的点头。

    “所以说加不加入锦衣卫,咱们大家心里明白就可以,何必非要公之于众呢?有时候陈峰力所能及的,对的起良心,经的过原则的,可以帮助一下锦衣卫兄弟们的,我又何乐而不为呢”?陈峰笑的人畜无害,一句句漂亮话连着说了出来。

    “着啊!就是这么个理!要不是陈大人一语,险些误了大事,都怪我意气用事,没有考虑这样的后果。不愧是智勇双全的陈大人,请受老夫一拜”骆思恭听着陈峰说完,一拍大腿,似是突然觉悟了一般,起身就欲拜下。

    船舱空间狭小,所以所谓的一拜,也就是作个揖的样子,不过骆思恭一个穿着飞鱼服的家伙,显然即使在锦衣卫里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了,陈峰自然不敢托大,连忙起身搀住臂膀扶起来。

    锦衣卫的飞鱼服,并不是所有的锦衣卫番子都能穿的,只有立下功劳的才有机会获取穿戴飞鱼服的资格。换句话说,也只有皇帝御赐你飞鱼服,你才有穿的机会和资格,凡是一旦穿上飞鱼服的,就已经是皇帝心腹的地位了。本身能够穿上这种服色鲜明,图案类似于龙的动物,已经表示了是离皇帝何等之近的地位了。

    “陈大人有大才啊,今日一见方知所闻非虚,果然名不虚传。咱们锦衣卫里,正缺个镇抚,如果陈大人不嫌弃,老夫现在就可以下达这个任命”骆思恭紧紧的握住陈峰的手,很是激动的说到。看来不管今天用什么方法,陈峰这个人才他是招定了。

    陈峰先是一愣,心想你想招揽我不假,可也不能胡乱的许愿就当场定下啊。可是当对方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件以及一个黄铜制成的腰牌给陈峰时,他当下就明白了:整个锦衣卫,能够拿出这种信件封口处有双鱼衔尾,类似太极图案的火漆封签,以及锦衣卫镇抚腰牌,并且当场宣布锦衣卫里职务任命的,恐怕只有锦衣卫的首领指挥使有这样的权利。而且似乎人家早就料定自己会答应他们的要求似的,连任命文书和腰牌都提前准备好了。

    果然,当陈峰接过任命的文书和腰牌,跪下宣誓加入锦衣卫的时候,从骆思恭长袍的隙缝除,看见了一块仿佛象牙质地的洁白腰牌挂在那里,上面隐约可以看出几个字来:锦衣卫指挥使  骆思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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