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没有升迁之日,而且随时会被弄死。
大汉建立以来,张良是第一个拥有两大特权之人,有了此倚仗,想除掉一个人,太简单了。
直接光明正大的做,无人反对,也无什么隐患,还可以随便找个罪名,将屎盆子扣到罪犯身上,达到身名尽毁。
灌婴等人虽是武夫,但此时心如明镜,今日所见所听,皆超出了理解范围,脑海中储藏的史料,没有这类记载。
这说明眼前的军师,真正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境,当今世间再没有与之争辉的人臣了。
“樊哙!”
刘邦猛地大喝一声,音如雷霆。
“末将在!”樊哙立时回过神来,抱拳恭敬回应。
刘邦严肃的盯着樊哙,道:“先前,你对军师不敬,差点杀了军师,犯下大罪,虽饶了你,但是暂时的,现在有个恕罪的机会给你。”
“本王赐军师先斩后奏之权,军师会用剑,却无亲手斩人经验,故而,本王命你从此刻起,兼任军师的护卫和刽子手,在领兵作战的同时,保证军师的安全,执行军师的命令!”
刘邦的一对眸子熠熠生辉,加重语气道:“你,可有异议?”
此话落下,灌婴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樊哙一眼,羡慕不已,但更多的是畏惧。
这份王命,表面上是恕罪,实际上是升职重用,听命于军师,就有了杀伐文武群臣的机会,也有了巴结、讨好军师的契机。
灌婴、卢绾、夏侯婴久经沙场,是明眼人,看的很透彻,樊哙一旦得势,便稳坐军中第一战将的位置。
“末将,无异议!”
樊哙闻言,浑身一颤,急忙回应,而后拍着胸脯保证道:“大王放心,末将必唯军师马首是瞻,豁出性命不让军师少一根毫毛,如有违背,请斩我头!”
话音如雷,声震人心,材质特殊的小房间竟挡不住这一阵虎吼,声音清晰的传了出去,立时响彻城楼。
刹那间,房外传进来一阵杂乱的说话声,其中有周勃的吼叫声,以及利剑撞击的声音。
“大王,我等在此房内待的太久,将士们一直见不到大王和将军们,军心大乱是必然的,有周将军在外面,能稳到此刻,殊为不易。”
张良察觉到外面城楼上的动静,暗暗心惊,急忙道:“请大王和各位将军们走出此房,以稳定军心,现在将士们听到樊将军的声音,不明所以,开始乱起来了,若不尽早处理,恐生兵变。”
君臣之间长时间的交流,耗到了将士们大乱的时候,张良苦笑不已,心里焦急万分,在他看来,单凭周勃一人,绝对无法震慑出此时暴乱的士卒。
之前能震住,主要是大王和军中大将离开不久,大部分将士的心里还有军纪,又加以忽地看到周勃的铁血手段,暂时惧怕,在情理之中。
而此时,大王迟迟不现,大将尽数消失,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由疑生乱、由惧变勇,暴乱反抗、以求活命,是人之常情。
要知道,目前城下的数万楚军没有退走,仍旧在虎视眈眈,这对于无王无主将的汉兵来说,是毫无胜算的坚守,多待一刻,便多了一分丧命的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