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惊讶的看着仿佛被一层玻璃隔阻住了的血色河水。刚刚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触手把我拖入河底后便消失不见了。而我挣扎之下突然间就从河底掉了下来。
对,就是掉了下来!
那血色的河水此刻就在我的上方十数米处,猩红的颜色随波起荡,活脱脱的像是一河鲜血在无声咆哮。
河下反而没有血的颜色,甚至连一丝红色都无法找到。
这里是那诡异的藏青色!
顺着脚下的青石砖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就在我怀疑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黄泉路的时候,远方隐约模糊的露出一个轮廓。
一座巨大的城池!
“这是什么地方?这数十米的地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一座古老的城市?”我根本无法压迫下心底的惊骇。
此处并不像是人为建造出来的一片地宫,反而像是耸立在天地里的皇城,磅礴大气但又教人心生畏惧。
高耸的城墙下有两座巨大的无头骷髅卫兵把守着古老的朽木城门。它们的战戟相互交错,指着前方,就像正在呵斥着来犯的侵略者。
进,还是不进?
看着半虚掩的浩大城门,这一刻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前进的话,那门后等着我的会是什么?妖、魔、鬼怪?或者又是另外一个几乎使我命丧黄泉的地方?
但后退的话……似乎没了那种可能,因为身后此刻变成了漆黑的一片,就像一片不见底的深渊。况且我身上的伤也不会再给我过多的时间考虑了。先前因为处在生死关头,惊骇的情绪中大量的肾上腺素的分泌使我属于亢奋的状态中。可是此刻的片刻放松又使我身体迅速的虚弱下来,加上流了不少血,现在还能有力气站着已经是个不择不扣的奇迹了。
管他的呢!死就死吧!
经过无头骷髅守卫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寒颤,透过千疮百孔的锈迹斑斑的甲胄,似乎它们无头的脖颈上有一双泛着幽光的无情眸子盯着我看一般。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就像寒冷的冬天裹着厚实的衣服,穿在最里面的秋衣的袖子卡在胳膊肘上一样的难受。
“咯吱吱吱……”
城门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推,很轻,像是加了机械轴承一般轻灵,和行驶中的汽车的方向盘一样的轻松。用力之下我踉跄一步冲了进来。
“啊!”天幕射下的青光里,入眼的是遍地的枯骨,密密麻麻铺满了面前的青砖古路。它们有的站,有的躺着,有的趴在腐朽了半边的屋墙上,有的相互交错一起,还有的空荡的肚子上一把古老的锈蚀的破刀割破半边脊椎,后面卡着敌人的骨壳。
这是一座古战场!
脑海里突然跳出这么一个词儿。这一刻我仿佛看见了漫天的厮杀,狂怒的谩骂,惊恐的嘶吼,痛苦的**和苦苦地哀求。
这不是是战场,是一边倒的大屠杀!我看着地上大小不一的枯骨,不少一部分分明是孩子的尸骨。况且大多数的枯骨旁也没有兵器。
一阵阴风抚过,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像是燥热的六月里,站在了忽然打开的冷库门前一样,冷地那么的突兀,而皮外流淌地血液这一刻似乎也冻结住了。忽然,眼角的余光里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掠而过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那道漆黑的魅影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的苏南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