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我进猪笼的大汉面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咬下来一块血肉后又长好的模样。凹陷下去的疤痕配合他狰狞的笑,显得更加的嗜血。
这时那蔡村长咳嗽几声,喘了口气连连叹息道:“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木儿,亏得大家往常待你不错。若不是当初大成见你流落村头收留了你,你怕是早就饿死了吧!”
木儿面颊上划下两道清泪,混合着血水滴落在竹篾上,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蔡村长又指着我说:“既然你认可,那么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一听他又在冤枉,心里的怒气蹭蹭直冒,奈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在这猪笼里瞪出怨恨的眼神。
“妈的!老实点!”一旁的大汉隔着猪笼给我一脚。
我求助似的看向木儿,希望她能够解释清楚。谁知那木儿居然扭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你算是默认了吗?”蔡村长看着木儿说:“既然你承认了,那就怪不得爷爷了。来人,上供祭神,下猪笼!”
蔡村长话落不久,就有两个大汉抬来一张老式供桌,跟着几个妇人端来瓜果贡品一一摆好放在供桌上。
我抬头看去,入眼处能见的只有两碗倒头饭,一块引路肉,两个酒盅。但让我惊骇的却是最中间摆放的那只鸡!
那青花大瓷盘里装着的正是那只脖子打结的公鸡!因为它乌黑的鸡冠子上有一个眼儿,是苏南烟先前用枪打出来的。
蔡村长点燃两注香,吹口气拜了拜,嘴里嘀咕一些听不懂的言语,而后“呵哈”大喊一声,把两注香分别插在了两碗倒头饭上。
我知道这是祭拜亡灵的仪式,安抚即将到来的怨魂,以免日后向施刑人报复。若是一般的普通人是不相信鬼魂的存在的,但是我真切的知道人是有灵魂的。现在的我心中满满的怨恨,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屋里的两具尸体被人抬了出来,摆放在我和木儿中间。大成和王世宏的眸子瞪得很大,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蔡村长点了两盅坛装的白酒,先在两具尸体前各洒了半盅,然后走到我身前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你做错了事就得接受应有的惩罚!希望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别在犯错了。”
他说着昂起头把手里剩下的半盅酒一饮而尽,接着“噗!”的一声喷地我满身都是!
烈酒混合着唾液喷洒在我的身上,浓郁的酒精里夹杂着一股死鱼般腐臭的气味,呛地我几欲呕吐。
蔡村长无视我愤怒的眼神,自顾走到木儿跟前,同样一口酒喷在她的身上。但木儿身上先前已被那四琴撕扯了道道伤痕,此刻遇了酒水,顿时痛的惨嚎起来。
骄阳已经东上,很是刺目的光芒里却没有让人感觉丝毫的温暖,反而透着阵阵的寒意,冻地我浑身颤栗!
“行——刑!”一旁瘦弱的三角眼男人收到蔡村长的示意,扯开尖锐的嗓子喊道。
我只觉心头一寒,身子一僵,瞬间怛然失色。
“奶奶的!这帮混蛋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人处死,简直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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