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一家医院上了石膏夹板后,柳惑惑执意要返回成都休养,说在这个地方养伤会越养越伤,没办法,只好即刻起程。
韩喜儿独自驾车开道,我开柳惑惑的车紧随其后,潇潇雨则在后座照顾伤号。
一路上两女不停地数落小俊的各种忘恩负义和卑鄙缺德,却始终不提我英雄救美的神勇壮举,弄得我浑身痒痒不舒服,连开车都不专心了,几次差点跟前面的韩喜儿追尾。
最后又是柳惑惑善解人意,在后面柔声感激道:“今天幸亏林先生了,惑惑此生欠你个人情。”
晕,才欠我个人情啊?我大失所望,总觉得应该以身相许才合情合理。
不过场面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我故作小事一桩道:“朋友有难,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柳惑惑淡淡一笑:“这么说,林先生是把惑惑当作朋友了?”
什么意思?她是开心还是失望?难道希望我把她当作女朋友?
我一时揣摩不透她的心思,也就不敢贸然接茬,只是含糊地呵呵笑了两声,朝后视镜里望去,却见潇潇雨眯着细眼在看我。
我微微笑道:“怎么了,群主大人?”
潇潇雨似乎这才对我感起了兴趣,抿了下弯弯的嘴巴问道:“林大哥,你真的是保镖吗?”
“呃……”我这下倒真被她问住了,人就是这样,有时睁着眼睛能说瞎话,有时却怎么也不忍心撒谎,便索性打了个太极,“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啊?”潇潇雨撅着嘴巴说道,“那个杂种也说了,你又是迷路,又是被绑架的,这也不像是随随便便的保镖能干出来的事!不过呢,看你救惑惑姐的时候……那个徒手攀岩,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
我被夸得飘飘然了,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道:“只有在最危急的关头,人的极限潜能才能发挥出来,这就是小宇宙,懂不懂?”
“哦,小宇宙。”潇潇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呵呵,你就骗人家小丫头吧!”柳惑惑冲后视镜里白了我一眼,微带嗔意道,“老实交代,你是哪家镖局的?”
“恩……”我突然想起了陈重,微叹一声说道,“我是镇南镖局的!”
……
抵达成都,已是半夜,潇潇雨显示出了群主的责任心,坚决要求留下来陪柳惑惑养伤,我归心似箭,婉言谢绝了在柳惑惑家里过夜的诱人挽留,与韩喜儿连夜赶往南京。
临行前,柳惑惑将那两瓶红酒送给了我,还问我索要电话号码,我又被将了一军——我也不知道自己手机号码是多少!
还好,她并没有过分为难我,只是把她的手机号写给了我:13444444444。
我说你老公是通讯公司的吧,她回答说,这个号码是老公送给她的定情礼物,值一百万美金。
我瞬间意识到,这两瓶红酒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趁韩喜儿熟睡之际,越野车在高速上一路超速狂奔,于清晨抵达镇南镖局南京分局,遗憾的是,傅长空并不在镖局,而是去常州了——显然镖局已经收到货物被劫的消息,他赶着过去给雇主请安,顺便探讨赔偿事宜。千把万美金的货,对这么大的镖局而言,说贵重不贵重,说便宜不便宜,反正哪家保险公司要跟着倒霉了。
而真正让我揪心的是,万路华还未回来,也没任何音讯,生死未卜!
本来还想询问一下天晴的婚事,但考虑到人家此刻或许正在办丧事,也就没好意思开口,拿了手机、还了手铐,便启程赶赴常州。
一路上,韩喜儿向我炫耀起了家族的显赫背景:父亲本是香港第一大黑帮新义安湾仔区的大哥,颠峰时期手下曾有上千号弟兄,为了她娘才提前退隐江湖的;她娘是小有名气的网络写手,处女作《越狱狂龙》曾被拍成电影;她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大哥,叫韩乐儿,还有个不怎么靠谱的准大嫂,叫邱依依……
……
回到常州已近中午时分。
韩喜儿家住翠竹新村,盛情难却下,我答应去她家里坐一会儿——当然,前提是帮她把两个大行囊背到三楼。
韩喜儿刚打开家门说了声“请进吧”,一阵激烈争吵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听声音似乎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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