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到了脸上,这下打得更重,徐小雅直接被打倒在地,晕乎乎的听见耳旁有人在爆喝
“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勾引我老公!”
徐小雅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迹,莫逸辰已经挽着江雨柔的手离开却在听到这声爆喝时候停下了脚步,他眉头微皱看着徐小雅,他刚刚已经提醒过了她,她还是如此不知死活,既然她爱演戏就让她一个人演去,这样一想他拉着江雨柔就准备离开。
却不料贾玉凤并不准备善罢甘休,在摔了徐小雅两个耳光后还不解气又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给抓了起来。
“你不是爱勾引人吗,今天我就划破你这张贱脸,看你凭什么去勾引男人,说着话她的手里多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莫逸辰本来怀疑是徐小雅自编自导的戏,却在看到贾玉凤手里的刀片时候沉了脸,贾玉凤对付小三的招数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只要被她抓住的女人全无列外的都被她破了相,徐小雅是靠脸吃饭的人,如果这张脸被破相她这辈子就完了。
很明白的事情,这不是徐小雅导演的戏,徐小雅爱自己的容貌如命,不可能破釜沉舟至此,莫逸辰想也没有想就伸手阻拦,“陈太太,得饶人处且饶人!”
贾玉凤并没有因为莫逸辰的出手准备放过徐小雅,“莫总这是要管我的家事?”
“陈太太,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难道不觉得过分?”说着话莫逸辰把徐小雅护在身边。
惊魂未定的徐小雅乘机躲进了莫逸辰的怀里,这两个耳光把她给打蒙了,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丢脸,她肯定不会答应当陈三彪的女伴。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打得破相,这样看她以后还敢怎么勾引男人!”贾玉凤振振有词。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厅中这么多女人我为何不为难她们?”贾玉凤冷笑,“我知道莫总心疼,不过莫总要是真的心疼就收了她在家里不要让她出来祸害别人的家庭。”
这话让莫逸辰的脸更沉了,“陈总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
陈三彪此刻哪有半点刚才的气势,脸上带着尴尬的神情站在贾玉凤身后一声不吭。贾玉凤冷笑,“既然莫总要主持公道我就让大家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个女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勾引我老公,这是铁的证据!”说着话她随手摔出一叠相片。照片上是徐小雅和陈三彪一起在外面吃饭拍的,徐小雅脸上的表情和陈三彪脸上的表情很清晰。还有大把的鲜花,和小提琴手,看起来非常的浪漫。“莫总还有什么话可说。”
“一起吃饭能说明什么?”莫逸辰冷笑。
“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专门勾引男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网络上面曾曝光过她的事迹,好像还和莫总有关。”贾玉凤把目光看向江雨柔所站的位置,“我没有莫夫人那样的好脾气,整天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保持沉默,对于我来说要是有谁抢我男人,我就和她拼命。”
这边巨大的动静吸引了酒会的客人,有大批的人开始关注他们这边的动静,看见有记者过来,莫逸辰护住徐小雅大步向门口走去。
江雨柔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莫逸辰是带着徐小雅全身而退了,可她却成了目标,大批的记者把她包围起来。
“莫夫人,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对莫总和徐小雅的关系怎么看?”
“莫总左抱右拥是经过莫夫人同意的吗?”
江雨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看着无数的话筒伸到眼前,耳朵里是各种各样的提问,她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谁来救救她!
上苍听见了她的呼唤记者群被人强行分开了,诸航把她护在怀里在保安的护送下逃离了记者的包围。
莫逸辰将徐小雅带到外面,交代周扬送她去医院,他有些急躁,江雨柔还在里头呢。
他快步飞跑进去,没有见到江雨柔的人影,却被大批的记者给包围了,莫逸辰烦躁的推开伸到他面前的话筒,扒开记者在人群里搜寻,还是没有看见她,他掏出手机拨打江雨柔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周扬,“夫人的手机在车上!“
“该死!”莫逸辰又往会场门口跑,突然想起她刚刚和刘子琪站在一起,于是打刘子琪的电话,“逸辰哥哥,江姐姐被诸航带走了!”
坐在诸航的车上,江雨柔惊魂未定,张着嘴大口的喘气。看她那副模样诸航心疼的打开水递到她面前,江雨柔接过水喝了好几口,这才安定下来。
似乎已经心力憔悴,她靠在椅背上面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诸航本来想给她系安全带的举起手又放下了,现在的江雨柔像一个安睡的孩子,和他记忆中在他怀里撒娇的人重合,他不敢惊醒她,很怕这样的安宁被打破。
江雨柔闭着眼睛,只是暂时摆脱了刚刚的困扰,接踵而至的是新的烦恼,眼前出现徐小雅被人打耳光的画面,她并没有丝毫的高兴,她没有什么心机,但是并不等于她笨,没有心机是用不着耍心机,但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开动脑子。
她需要消化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出席过这样的酒会,但是却很清楚的知道一点,既然陈三彪敢邀请徐小雅作为他的女伴,那么肯定是报备给他老婆知道的,而他老婆却又中途出来搅场有些蹊跷。
直觉认为这中间肯定有鬼,而这鬼绝大的可能是徐小雅,在那种情况下她被欺负,莫逸辰很明白的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带她走也在常理中,这样看来是想看自己出丑。
现场那么多的记者,今天晚上的新闻肯定会被报道出去,大标题她都想好了,正妻和情人第一次交锋,老公扔下妻子保护情人,交锋的结果是自己是那个输家,输得很惨。
媒体肯定会无限放大这件事,她无所谓,莫家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她不能让父母知道这件事情。
江雨柔突然睁开眼睛,诸航也在此时停下了车,江雨柔的目光看向车外,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你认为我能休息?”江雨柔露出淡淡的嘲讽,“诸航,今天晚上谢谢你把我解救出来,但是不要以为我就傻到不知道你的目的。”
“柔柔!”诸航不敢看她的眼睛,的确他刚刚完全没有必要亲自出面带走她,他的目的的确有些不能见人。
“明天的报纸头条会不会是新欢旧爱齐相聚?”江雨柔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我不想被你们当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
“我。”诸航迟疑一下,“我只是替你不值得,你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好吧!谢谢你为我作想,”江雨柔打开车门下车,诸航说替她不值得,也许是真心话,的确今天晚上这样大的新闻被放大后,她马上就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
心有些冷,这豪门妻子做到她这种地步的估计找不出来,想想刚刚贾玉凤的威风,再想想自己的可怜,这一对比简直就没办法活下去。
不过还好她的心够强大,只是受了点惊吓,至少目前思维还正常。
夜风徐徐,她禁不住打了一寒颤,马上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披上了她的身,江雨柔没有拒绝,她一直是一很懂时务的人,如果穿这么少在外面会感冒的,身体是爹妈给的,她曾经做过傻事,现在再也不会犯相同的错误。
“诸航,我知道你在等我问你问题,可是我真的不想问,我很累,也很烦,你明白吗?”她知道诸航在等着她问真相,可是她不需要,她江雨柔不会那么软弱,连真相都要去向别人求证。
“柔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知道了莫逸辰娶你的目的后还这样淡定,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诸航,人是会改变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江雨柔,而你也不是从前的诸航。我们已经永远不会交集。”从他决定抛弃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一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我一直是从前的诸航,一直是那个把你捧在手心里的诸航!”他强调。
“不,你不是从前的诸航。”江雨柔转头看他,“从前的诸航不会对我玩心计,从前的诸航从来不舍得我伤心。”他要是从前的诸航今天晚上莫逸辰和徐小雅在花园私会他是绝对不告诉她的,不但不告诉她还会帮他们隐瞒,因为从前的诸航连她皱眉头都会心痛,他要是从前的诸航今天晚上她无助时候肯定会出面带走她,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肯定会假借他人之手。
“柔柔,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一点,只有你清楚才会下定决心。”
“诸航,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离婚?”江雨柔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我离婚后你就可以和我破镜重圆了吗?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想不清楚,镜子已经破了,怎么可能把它恢复成原样,就算是能恢复也肯定是有了杂质。”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很后悔了,你为什么就不考虑给我一个机会,反之,莫逸辰对你一直就居心不良,他还和初恋勾搭牵扯不干净,你能容忍他为什么就不能容忍我?”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江雨柔仰头看着天,“你是我最美好的年华遇见的人,而他是我在千疮百孔下的归属,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
“柔柔,我希望你离开他并不是一定要你回头,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卷入这无聊的是非中。”
“我已经卷入了啊!”
“你可以离开的!”
“我可以离开吗?”江雨柔反问,“我的父母对这桩婚姻抱着极大的希望,他们希望我幸福,我也一直晒着我的幸福,如果让他们知道幸福里面的内容,你觉得他们能承受吗?”
“你是为了教授?”
“我不知道!”江雨柔露出迷茫的样子,“我一开始以为是为了父母,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是不是完全为了父母,或许我也爱上他了呢?”
“柔柔,你不能爱上他!绝对不能!”
“诸航,如果能够控制,你认为还算是心吗?”
诸航无语。
知道诸航带走江雨柔后,莫逸辰第一时间赶去了诸航的家,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回来这里,但是他还是想碰运气,结果他的运气的确不好。
不知道诸航会把江雨柔带到什么地方,莫逸辰很着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肯定是被算计了,有人故意通知贾玉凤,故意告诉她说徐小雅勾引陈三彪,还给出了照片,所以醋意大发的贾玉凤才会不顾脸面冲到酒会上面发飙。
这个人算准了他会出手帮徐小雅,也很清楚在那种时候他肯定无法顾及江雨柔,更知道这一切会上明天的头条,能把这一切拿捏得刚刚好的人只有诸航。
他既然处心积虑的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他还真是执着,竟然为江雨柔大动干戈到如此地步。
这次莫逸辰很肯定的知道自己输了,他没有想到诸航会算计这个,这是他的失误。
莫逸辰知道自己现在在江雨柔心中肯定是已经毫无形象,他曾说过无数次让她信自己,他也在全力的争取让她可以相信自己,可是每一次都会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让他的信誉就像是拖欠了银行的钱一样永远被拉进黑名单。
莫逸辰不敢想象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想找到他们,只要找到他们,就可以阻止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诸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莫逸辰很恐慌,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在街上乱转,他终于知道这是他有史以来的最慌乱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