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毛巾的水份体贴的替沈东明擦脸。
“我自己来。”沈东明不领情,一把夺过顾美芸的毛巾,自己胡乱的擦了擦脸,然后将毛巾扔进盆子,导致水花四溅。
“身上呢,要不要擦一下换身衣服?”
顾美芸并不生气,把盆子挪到床头柜上,然后拖干净地板上的水渍。
“我的事不要你管。”沈东明迟疑了一下,抬手将装着水的盆子打翻,水泼到顾美芸的身上,羊毛衫湿了一大片。
水顺着羊毛衫流淌,牛仔裤也未能幸免于难。
“对于你这种幼稚的行为我只想说,省省吧!”顾美芸冷睨沈东明一眼,捡起地上的盆子和毛巾走进洗手间,洗干净毛巾又接了半盆水出来,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儿,放在了沈东明够不到的地方。
顾美芸似乎并不在意穿湿衣服,一手拿着拧干的毛巾,一手抓着沈东明的手臂:“别动,我帮你擦。”
“走开!”沈东明一挥手就将顾美芸推了出去。
“躺病床上了还这么大的力气,看来得叫医生给你打一针镇定剂。”沈东明的恶劣态度在顾美芸的预料当中,她并不会就此退缩。
这一次她做了充分的准备,冲上去就死死抓住沈东明的衣服,三下两下就解开了扣子。
沈东明想推开顾美芸,伸出的手却触到了她的胸部,他连忙缩回手,红着脸说:“你怎么没穿内衣?”
“不喜欢穿。”
顾美芸一边给沈东明擦身,一边调侃:“怎么,有感觉了,要不要再伸进去摸摸?”
“没兴趣!”冷睨顾美芸一眼,沈东明将泛红的脸别向另一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我又没和别人说,只和你说这种话。”
这下换顾美芸脸红了。
她的目光游走在沈东明古铜色的皮肤上,顺着肌肉的纹理下移,再下移……她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帐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顾美芸笑得发窘,沈东明下意识的护住最重要的部位,脸红得就像青涩的小男生:“别乱看!”
顾美芸笑眯了眼:“你以为我想看,又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丑死了,虽然样子不好看,不过……功能很强大。”
“闭嘴!”越说越离谱了,沈东明有种被调戏的感觉,四处抓被子遮挡。
“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你管得着吗,不服气你也说啊,你不但有嘴还有一个话筒加两个低音炮,就算我两张嘴也不一定说得过你。”
顾美芸不正经的言语让沈东明蹙眉,他斥责道:“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酒吧啊,每天听黄段子都听腻了。”顾美芸嬉笑着说:“住院这段时间要不要我每天给你讲黄段子解闷?”
“不用了,我对这些低俗的东西不感兴趣。”
沈东明的脸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他挥挥手:“你走吧,想回美国就回美国,我不会拦你。”
……
“我没走就是回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死了我就可以无牵无挂的走,可惜你死,我只能留下来,看着你死,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流的那些眼泪。”顾美芸越说越来气,在沈东明的手臂上拎了一把,痛得他直抽气。
“嗤,你谋杀啊,嗤嗤……”
“我要慢慢,慢慢的折磨你,沈东明,你就别想摆脱我!”顾美芸拿出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缠定他。
“折磨我?”沈东明咬牙:“我看你是活腻了。”
“对啊,我就是活腻了,你弄死我吧!”顾美芸抓着沈东明的手,大胆的塞进自己的衣服:“怎么,下不了手吗,我等你弄死我呢!”
沈东明抽回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呐呐的说:“酒吧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怎么感觉你现在说话都那么不对劲儿。”
“你那么喜欢泡酒吧,难道这种事见得少吗?”顾美芸说着脱下身上湿漉漉的羊毛衫,只穿着黑色蕾丝吊带在沈东明的眼前晃悠。
“把衣服穿上。”沈东明不想吃顾美芸的豆腐,别开脸不敢看她,这女人神经兮兮的,且不按理出牌,让他招架不住。
“衣服湿了,我想晾干了再穿。”顾美芸将空调的温度调高,把羊毛衫挂在了床头。
透过玻璃窗,沈东明看着顾美芸说:“你的外套呢,快把外套穿上。”
“外套那么厚,穿上不方便。”顾美芸凑到沈东明的跟前,嬉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不好意思了?”
沈东明咬牙道:“非礼勿视。”
“你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非礼勿视?”顾美芸捧着沈东明的脸,将他的脸扳过去面对她:“沈东明,我这辈子只有过你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你是我赖以生存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