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秦明也略有不及,他白日暗暗收拾行囊,此刻又花心思不肯出战,莫非与那反贼却有勾结么?
愤恨那高太尉,王进却对朝廷是忠心不二的,为那种师道夺战马的尴尬,两日来呗赵楚等人造反打散,他此刻讨伐,心中虽有阴影却更觉理所当然起来。
当下存了心思,一改两日来沉闷向那李成两人请战道:末将愿听两位都管差遣!
闻达眼中闪过不满足,原本是要激此人说出偷袭的计划来,如此便是今后战败也可将过失推诿在他身上,不料他竟这般圆滑。
虽是不满,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闻达笑道:总管这般说,却是折杀下官了既如此,便请总管率本部往那北门,等我号令便要全力攻城不得有误!
李成接到闻达目光,推诿本事登时炉火纯青起来,也向那秦明笑道:秦总管便请往西门如何?须记住,不可意气用事,下官号令之前,不可使反贼觉动静!
秦明大声应诺,那索一个不肯两个不愿,李成眼珠一转,走下主位来虚握他双手,意态恳切道:下官早知将军本领,若此次城内反贼为种经略麾下与主人秦总管取了,咱家相公面上须不好看,便请将军与麾下,协同秦总管一起往那西门,如何?
花荣在一旁听得几乎要其寒颤,这李成,本领没有一分,算计却是高手,想拿索,早是不耐模样,他这般说话却落个深明大义的名头,索手下不过数十人,便是帮那秦明能有几分力量?!大敌当前,上将竟如此草包尚要算计自家得失,大宋天下,不亡却待何时
那索,果然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大喜拜别而去,王进秦明二人,一个急匆匆也要走,另一个恨恨瞪了花荣一眼,扭头大步离去,竟将告辞也未说上一声。
花荣见众人都走了,帐内只剩下那李成闻达二人亲信,便笑道:小将为反贼伤了内腑,还望都管们容情休养才好。
李成毫不在意,那闻达倒是会做人,笑眯眯将花荣送出了营帐,转回来时候李成怒道:贤弟如此不智,反贼胆大妄为,今夜偷袭未尝不会,索乃你我手下可用之人,若他去了,倘若反贼杀来却该如何迎敌?
闻达挥手使几个亲信退下,向那李成亲手倒一杯酒,道:兄长如何这般着急竟失了分寸反贼目下反贼是有些人手,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能抵得何用?方才兄长与王进那厮说话时候,小弟收到城内有见地的送来个消息,这群反贼今夜正忙着查点人手打造兵器,便是城头上也没几个岗哨,如此功劳不去取来,如何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王进那厮,有你我二人在贼人造反定然不能担待罪过,若不使他取个小功劳,你我二人大功劳从何而来?
李成心里暗暗消了些气,闻达趁机道:那索,本事不是你我能比,他若在,早晚爬到咱们头上,这等人物若有出头之日,你我安能安心升官财?那反贼中,有几个了不起的,左右要死人,索这厮若是战死,匪特证明咱们出了大力,更除去一个祸患,却不是小弟为你我计较更多?这年头,有本事的到处有,便是死一个索,安知明日不曾来个牛杨?
李成沉吟片刻,也觉闻达所虑甚是,两人相视而笑,一起举起了酒罇,吃酒片刻略莫觉着那王进三人早早到了目的地,闻达令亲兵便去放起号令炮来。
谁料一声炮响,城下黑暗中滚滚如雷蹄声传来,隐约在那西北二门喊杀声里越惊心动魄,两人急忙钻出大帐去看,黑乎乎浪潮一般骑兵便在寨前,闻达骇得向后便倒,那李成,恨恨跺脚责道:便是你,下官不曾得安身之处!
原来赵楚等人在那城墙黑影中,早晚料到官军必然有攻城号令,但听一声炮响,正是厮杀时候,一箭之地,不过眨眼之间,官军营寨便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