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繁忙,本王到忘了兑现承诺,不知兮兮姑娘的伤可有调理?”
我摇了摇头,“不曾。”
他略显失望,旋即又道:“也好,那便让本王来兑现承诺吧,即然今日撞见,那便今日吧。”
我想要推脱,但是在还没有撕破脸皮之前,我是忍了下来。接受他的好意,对我来说,虽觉得别扭,但是由他来与我疗伤的话,又可以事伴功倍,届时就算当真打起来,胜算也大些。打定主意,我浮躁抵触的心,慢慢的沉寂下来。
苍桀也不怕他的神器被人盗走,就这般留于原地,抬腿踏上虚空,一步步向鬼岐山主脉走去。我迟疑着跟了上去。他一步十里,几步便到了山洞前,他脚下不停,直接走了进去在练功房内站定。
我随后走了进去。
他见我跟来,也不多说,直接盘膝坐下。
起先还抱着一两分的戒心,当他将魔息小心翼翼地渡入我的体内,为我冲开凝滞之处,我的戒心一点点的放下,到了最后,他收功,也不见异常,我的戒心终是全部放下。或许,我当真想错了,他其实是一番好意。
“好了,你在此处再待上十日,尽管安心调理静修,很快就能恢复如初,甚至能一举冲破最后一层的桎梏。”
苍桀丢下这句话,便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
人走后,我又呆了一会儿,起身去查看,果然在洞外被苍桀设下了一层结界。
我试着去破,反到遭到了反噬。
平静下的心湖再次掀起惊涛巨浪,一个问题不断在脑海旋转:他为什么要设结界?以前闭关虽说我也会设结界,可是,关键那是出于我自发自愿,如今被人在外设结界,怎么都有种被软禁的感觉。可是,我又试了几次,最重的一次居然反震地我心脉受损,吐了一大口的心头血。
破结界并非我的强项,我只会蛮干。
我倔性一向不错,越是搓折,反到激起了我不服输的本性。彭一声,彭一声地,我不遗余力地凝起法力撞向结界。而作用在结界上的力量,又一次次地反震在我的身上,我一次次地被震飞出去,直到再也爬不起来为止,我终于放弃了尝试。
四周寂静下来。
我仰躺在地上,望着洞顶的夜明珠,清冷的光辉漫洒这一室的凄凉。
许久之后,我无声一笑。自己当真是中了苍桀的圈套,可笑地是,这个圈套还是我自已钻进来,让人套牢的。
我这一躺就躺了许久。
不知何时,苍桀的声音突然响起。
安静中,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猛地一惊。
他声音毫无起伏地道:“看来你是想一辈子困死于此了?”
我翻了翻眼皮,不想搭理他,可是一转念,我坐了起来,望着洞口的方向。那里,结界如水镜流转,一个朦胧的人影映在其中,若是仔细辨认的话,还能瞧出苍桀的样貌来。
“可以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吗?”
水镜中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或许是为了魔界,或许是为了我可怜的太子,也或许……”他的身影晃了晃,像随时会被水波驱散一般,但是,晃了几下之后,他的身影再次凝固,“这便是命运吧。”
我眨了眨眼,若说因为吾辛,我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他变成如今这模样,虽然我不会大言不惭的否认自己的因素,但是就全部归咎于自己的话,这未免就有点牵强了吧。可是,再一转念,我便释然,毕竟这里是魔界,魔族的性子,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啊。
“吾辛是因你疯狂的。”
我:“……”
“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但是……这一切是不被允许的。”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我还清楚地记得,口口声声为我们赐婚的正是眼前这位。可这会,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苍桀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我道:“其实……吾辛变成如今这样,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吧?”
苍桀抬眸,他并不否认,“不错。”
果然如此。以前的吾辛虽说任性,但好歹他还自持太子的身份,可是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不折不扣的小魔头。
“说了这么多,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了吧?”
苍桀道:“我已回答过这个问题。”
我又仔细地回忆他的回答,可是对于他的回答,我还是摸不着头脑。
苍桀又道:“不过,看你不曾伤害过吾辛的份上,本王可以告诉你,其实,你是有机会冲破结界的。”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有那一天,本王可以对你既往不咎,放你出魔界。”
这本来就很无厘头,让人好气又好笑,可又无可奈何,但是他愿意松口,还是让我的心雀跃起来。不等我再发问,他的身影就从水镜中消失。只留我,不断地思索着那个冲破结界的方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