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花满楼无奈至极的甩了任盈盈一个耳光,沉声道:“盈盈!你冷静点!”
任盈盈“啊”的一声,完全呆住,怔在那里看着花满楼良久不语。
花满楼看不见任盈盈的神情,心里不禁有些焦急,他委实不想看到任盈盈这样。毕竟这么些年来他对任盈盈又何尝不是真的关心?
花满楼走了两步,摸到了任盈盈的肩,柔声道:“盈盈!不要这个样子。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你……”
而下一刻,任盈盈却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大声。
花满楼眉头紧皱,道:“盈盈!”
任盈盈一把挥开了花满楼的手,看着花满楼一字一句道:“为了那个人妖,您竟打我?哈哈哈!我终于明白,在花先生您的心里,我任盈盈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不过一个人妖!”
“盈盈!”花满楼不知该怎么说。
任盈盈有些跌撞的站了起来,语气变的冷漠,道:“花先生,你不必对盈盈这么温柔的说话。这会让我觉得恶心!”旋即,任盈盈话语声变的不屑:“真没想到,温文如玉的君子,竟会为一个人妖痴迷至此!恶心!”
花满楼僵了语气,道:“盈盈!你又何苦……”
“呵呵!你觉得我是勉强么?其实我早看出你和东方不败那个人妖有什么!但我一直认为花满楼,你不会那样做。可是实在出我意料。两个男人在一起,你们就不觉得恶心么?若是传了出去,我倒想看看,你和东方不败的名声又会如何?哈哈哈!”
花满楼默然无语的面对任盈盈。
任盈盈继续嘲讽的笑道:“不过我想这一幕我未必能看见了。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东方不败!花满楼,你就在这小楼,等着听那个人妖的死讯吧!”
花满楼脸色顿时变了,他沉声道:“盈盈,你要做什么?”
任盈盈冷笑一声,道:“做什么?花满楼,你真的以为我对我父亲的事一无所知么?呵呵,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东方不败的。东方不败有部下,我父亲又何尝没有?我父亲出山的一天,就是东方不败的死期!”
花满楼顿时惊怒道:“盈盈!你是说,你知道……”
任盈盈大笑了几声,道:“花满楼,这些你就不用知道了。我们后会有期!我真想见见,你知道东方不败死讯的时候,是何表情!”说着这话的任盈盈,眼里已经满是怨毒,她犹自说了一句:“我任盈盈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说完这些,任盈盈再不等花满楼说什么,就走出了房间,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满楼神色凝重的站在小楼中,沉默不语。
而这时,脚步声又起,花满楼侧身面向来人,却是令狐冲。
“……你怎来了?”花满楼沉默了一会才道。
令狐冲叹了口气,道:“这么多的事,我想不知也难。”
花满楼苦笑,道:“见笑了。”
令狐冲摇头,苦笑道:“花先生对冬芳姑娘真是深情。只是没想到冬芳姑娘竟会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冬芳…东方…看来傻的还真是我们这群自称正派的人。东方不败…也唯有东方不败才能有那种身手!堪比我太师叔的身手。我又怎么没有想到呢?”
花满楼叹了一声,道:“令狐兄弟,你的伤还没好,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令狐冲再度摇头,道:“不必了!我想花先生此刻的心思应该在东方不败身上吧?我的伤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更何况要好,也没那么容易。我已经看透了。如此还是先行告辞吧。花先生也好去找东方不败,是么?我看您定是不会放心的。”
花满楼闻言,顿了顿,叹笑道:“令狐兄弟如此看淡生死,委实令花某佩服。不过说实话,令狐兄弟的伤,即便是花某全部复原,恐怕也没有办法化解你体内的真气。真是抱歉……”
令狐冲笑道:“花先生客气了。其实我已经想的明白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不必强求什么。花先生,即使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花满楼也未挽留,令狐冲就下了小楼离开。整个小楼顿时只剩下了花满楼一人。花满楼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时候了。”
说着,花满楼整了整之前被任盈盈扯的有些微皱的衣服,飘然的离开了任盈盈的房间。
池慰正在花圃的小木屋里睡的香,只是一会后,他就觉得正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醒了醒神,就真的听见了他的东家花满楼的声音。这么晚了,什么事呢?
池慰赶紧爬了起来,整整衣衫打开门,果然,花满楼就站在屋外。池慰惊讶的道:“花先生,这么晚,您有什么事么?”
花满楼对着池慰微微一笑,道:“池慰,这些时日辛苦你。我要离开了。这小楼便算是我送与你的。”
池慰满脸惊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大眼睛看着花满楼道:“花…花先生!您…您这是说什么呢?”
花满楼笑笑,也不再说什么,就拍了拍池慰的肩膀,将准备好的一些银两放到了池慰手中,然后就这么潇洒的转身走了。
池慰满脸呆滞的看着花满楼的背影,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又四下看了看,再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意识到这一切真的不是梦!花先生竟是真的走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至于花满楼究竟会去哪里,除了他自己以外,似乎谁都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