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还请陆师兄成全!”
陆柏冷笑一声,道:“刘正风,你以为嵩山派是被吓大的么?”
刘正风正欲说什么,陆柏却已然喝道:“动手!”
狄修短剑往前一送,自刘大公子的背心直刺入他心窝,短剑跟着拔出。刘公子不及惨呼已然俯身倒地,背心创口中鲜血泉涌。刘夫人大叫一声,扑向儿子尸身。陆柏又喝道:“杀了!”狄修手起剑落,又是一剑刺入刘夫人背心。
这一幕的发生仅仅是转瞬之间,就连刘正风都瞪着眼睛楞在当场,谁都没想到嵩山派竟是下此狠手。
半晌后,刘正风才嘶声悲呼一声,“夫人,我儿!刘正风对不起你们!”
群雄们的反应也是惊怒不已,但陆柏此刻却道:“我们五岳弟子除魔卫道,自然要做到斩草除根!这些小事,又何需大惊小怪?刘门弟子听着,若要活命,此刻跪地求饶,指斥刘正风之非,便可免死。”陆柏的话让群情激愤的群豪再度没有了声音。
刘正风此刻怒吼一声,向着两位小公子喝道:“孩儿,你们怕不怕死?”
刘家两位小公子均道:“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死!”
而刘正风的女儿刘菁正怒骂:“奸贼,你嵩山派比魔教奸恶万倍!”
陆柏怒极喝道:“杀了!”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嵩山派弟子尚不及动手之时,异变突起。
“住手!”只听得花满楼一声断喝。随即,一阵令人匪夷所思的身影如风而动,流云飞袖瞬间席卷而过,待得嵩山弟子反应过来时,他们手中的兵刃竟全部被花满楼卷走。
陆柏和丁勉大惊,纷纷怒喝道:“什么人?”
一阵的“哐啷”声,各式兵刃掉落在地。花满楼一袭白衣的身影终是停顿在人前。然而,他根本没去理会嵩山派的问话,丢下兵刃,便来到刘正风大公子的伏尸之处,探了鼻息之后,才颓然放手,脸上故有的温和神情不再,映射的是满脸疼惜,只听花满楼道:“这便是名门正派所为么?连妇孺都下得如此毒手……”
花满楼再说不下去。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眼睛不便,更是没法及时得知发生了什么。直到刘正风的妻儿倒地,他才意识到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做了些什么。
然而更令花满楼觉得满腹惊疑的却是曲洋的反应。照理说,刘正风对曲洋如此义气,在发生了这么些事之后,曲洋又怎该是冷眼相旁呢?第一个出手的应该是曲洋啊!难道不是么?可偏偏曲洋只做了壁上观。
而花满楼不知的却是曲洋此刻嘴角渗血,全身发颤的站在一旁。至于东方不败则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厅中一切,全身锐利宛若刀削一般的气势,已然将身边的旁人逼退。
花满楼的话显然引起了嵩山派诸人的不悦,陆柏厉声道:“尔等何人?竟敢出手帮着正道叛徒?!”
花满楼此刻站直了身躯,超然的气度应势而生,让在场的群豪暗自心惊。很显然,这人并非是五岳剑派的人,但究竟是何方神圣,却又不得而知。江湖中何时竟出了一个如此年轻却武艺超凡的人?在场的均是名家高手,但那青年的一手轻功和武艺,却是闻所未闻,不曾得见过。
“天下人管天下事,更何况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本人今日管定了这事。”花满楼的语气斩钉截铁。
陆柏等人闹不清花满楼的来路,但想到今日在场的大多都是五岳剑派又或正道之人,花满楼不过孤身单人,难不成还怕他么?
陆柏想到这里便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天下人管天下事,尊驾如此明目张胆的支持魔教,难道就不怕我们连你也杀么?”说道这里那些被花满楼夺取兵刃的嵩山弟子已经悄然将花满楼围住。
“支持魔教?可笑之至!你们的这些手段与邪道又有何区别?俗语盗亦有道,可你们却连人性都丢尽了!”花满楼冷声道。
“大胆!你究竟是什么人?再不道明身份,我等便不客气了。”陆柏一声冷喝。
花满楼不屑至极的转过头去,根本没理陆柏,面向刘正风,道:“刘先生,莫要再与这些人多纠缠了。带上你的孩儿,离开此地便是。”
刘正风此刻有些怔然的看着花满楼,此人他并不认识,但犹记得当时进门的时候匆匆看过一眼,因为其气度不凡,故才留意。原记得和此人在一起的似还有个红衣女子。不过此刻似乎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刘正风苦笑道:“这位兄台,大恩不言谢。只是今日左盟主似是要留下刘某性命。既是如此,刘某人给他又如何?”
刘正风说完这句,未及花满楼出言,便转而向着陆柏,一下竟放开费彬,冲着在场的武林群豪们一拱手,说道:“诸位,刘某尚有两子一女,与曲大哥结交,乃是我刘正风一人之事。现如今竟已累得妻儿惨死,刘某自知罪孽深重。但曲大哥乃刘某至交,为人坦荡,刘某决不会因为一些小人谗言,而加害曲大哥。即是如此,刘某便自绝于此,以消众位的疑虑!但请诸位放过刘某家人弟子!”
这话一出,众人又惊。刘正风的几名子女纷纷惊骇出声。
然而,刘正风却似下了狠心一般,扬手运劲便击向自己的天灵重穴。就在这一刹那,花满楼身形再动,堪堪握住了刘正风的手,急道:“刘先生!你这又是何必?”
而始终默不出声,冷眼相旁的东方不败这时也对着曲洋,冷声道:“曲长老,你还要待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