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上了是吧?”
“们做得那么急,连文书都下得那么快,事先又没跟我说过,自然是有猫腻吧。方才不是说了么?”想不到风间会在这个时候就道歉,她以为对方还要再迟一点才把真相挑明的,风间意外地老实。 “\'我明白了\'──普通来说只会说多多指教之类的吧。听到的是\'我听懂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吧那我当就是了\',可是我说的是\'我听懂了是有非我不可的用场吧我这就去请不要担心\'啊。”
风间觉得自己白忐忑那么久了。
惴惴不安了半天,原来对方不但一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没有要怪责她的意思,反而是体谅了她的难处然后出手帮助,光是这点就已经令风间结衣惊讶不已。换作她是岩月朔奈,风间不认为自己能够舍弃所有个人情绪,以完完全全的客观立场去看整件事。原先所设想的反应一个都没有出现,岩月朔奈再次打破常规,像是一颗无论花多久也剥不完的洋葱,你以为下一层便是最核心之处,偏偏又会颠覆你的观念。
那样就好。
虽说现在这个岩月朔奈看不出任何情绪来有点可怕,但风间结衣宁愿畏惧她,也不想要费力压制住一个随时爆发的家伙──更何况她没有绝对的把握后一个方法能成功。她原先预料岩月朔奈会再花上一段时间才会扛得住所有,想不到她早就已经将那句爱尔兰谚语贯彻始终。
sionnachuighim,“我耍了狐狸”。
……等一下,她刚才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思及此,风间不禁多看了她一眼。怪不得别人说疯子和天才只有一线之隔,岩月朔奈便是最好的例子,这样一想的话,某人得倒霉成怎么样子才会惹上她。
在心头默默点起了蜡烛,风间结衣推开了啡发的女孩,方才营造出来的感人气氛瞬间消失,余下来的就只有想要向眼前这个人翻白眼的冲动──既然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那么之后的一切都是岩月朔奈半报复式地看好戏的沉默。
“看我快哭了很好玩吧混蛋!”说是快哭了其实是再哭的风间结衣将眼角的泪水擦到对方的外套上。岩月朔奈有点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
“是是,我错了对不起。”
话说到这里也差不多交代完了,风间整理好自己之后便和岩月朔奈一起离开活动室,拿起手袋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从里面翻出了自己新买的某样物事。
“喂。”
岩月朔奈回头,差点就被自家前辈扔来的东西砸扁了脸。她下意识伸手接下,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个浅橙色的小胶樽,上面写着蜜柑润肤乳。
“刚从奈良买回来,还没开封的,便宜了。”风间一脸嫌弃,“像是浸在牛奶里长大似的,不腻我都要腻了。”
岩月朔奈抬起自己的手腕嗅了一嗅,可能因为用得太久,她自己是闻不出来她身上有味道。她再看了一眼那枝润肤乳,有些意外地向对方道谢。风间结衣却没有回应,径自走这啡发女孩时仅仅留下了一句话,轻得似是风语,又或者是她无中生有的幻听。 “有事记得找我,别一个人硬撑。笨蛋。”
“啊。”
啡发女孩顿住了脚步,穿着桃红色的背心和牛仔短裤,整个人光是站着便足以让人眼前一亮,却又好像不是衣服颜色的缘故。 “这不是赤司君嘛。”
往她行进的方向看来,是要去社团活动室没错。篮球队的ih赛刚完,她们的赛事却已经过了近一个星期了,也是时候要再开会检讨整队人的表现。红发的少年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有一阵子不见,她看起来有些微妙的转变──如果说之前的岩月朔奈像风间所言,是一头尚没有睡醒的狮子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女孩便已经清醒过来了,只要猎物一出现的话,马上就可以开始狩猎,现在只是在待机状态,懒洋洋地挥舞着尾巴──看起来是更慵懒了一些,可是反而更加危险。
看来风间结衣的计策成效甚彰。
赤司征十郎如此思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岩月朔奈便已经向他走来。大抵是顾虑到有旁人在,两人之间的距离竟有两步之遥,赤司仍能看见她薄荷绿色的内衣扣带,在背心之下露了半截出来,颜色对比得极鲜明,却也仅限于此而已。 “ih的事情我听说了,恭喜夺冠。是刚从大阪回来吗?”
“是的。”
连谈吐都浑然像是一部之长了,风间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是吗,辛苦了。”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要去开内部会议了,就不打扰你们。那么迟点见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