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其他为人母者感受与其一样的悲痛。”
“对于拉弥亚和所有将有子女的母亲而言——悲哀、痛苦、孤独,只是一种短时的麻醉剂,”
“‘爱,则是更危险的动机。’”
黑发墨瞳的少年一点一点地念完了这本古籍上对于“拉弥亚”的介绍,看完后合上了书本,微微放松身姿地躺在椅子里,双手手指对抵支着下巴,在冬日下午少有的暖阳里闭上了眼睛。
——事实、真相,从一个人的嘴里传到另一个的嘴里时,往往会造成当事人都没有意识到的、些许偏离事实的谬误,语言是人类个体间传递信息最低效的工具之一,真正的“拉弥亚”在麻瓜和巫师们的口耳相传里模样不断变化,但林恩斯仍然能从这些可笑、可悲的故事里挖掘出它真实的模样。
“眼睛、”
“嗜血、”
“贪欲、”
“母亲、”
“吞食儿童、”
将这些关键词一个个刻印在脑海里,存放好,林恩斯蓦然张开了眼睛,一个始终无法被解释的疑问,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拉弥亚”唯独没有吸我的血呢?”
想了许久,始终得不到答案,林恩斯把古籍轻轻合上。
然后又打开——
再合上——
再打开——
最后那个少年忽然神经质地跳起来指着这本古籍破口大骂道:
“不管怎么想还是觉得希腊神话好操蛋啊!”
“宙斯这个老不修天天在外面搞三搞四搞女人!”
“搞得整部希腊神话就是宙斯家的族谱!”
“搞完还不管事!”
“搞得民不聊生!”
“真是活该被奎托斯宰!”
“洛、凡、德!”专门收检图书的平斯夫人坐在木桌旁扯着尖细的嗓门大怒道,“你再吵吵嚷嚷些莫名其妙的怪话就给我出去!”
林恩斯瞬间认怂,把《神话、魔法、巫师》乖乖放回了原位,当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直藏在自己包里睡觉的嗅嗅突然跑了出来,四脚并用地一跳一跳,跳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脚下蜷缩成团,懒散地蹭着她的脚尖。
老妇人慢慢弯下腰,把嗅嗅抱了起来,爱怜地抚摸着它毛茸茸的背脊。
嗅嗅张开有点小肥的手臂,看上去是要拥抱年老的妇人——然而却非常利索地摘下了她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并试图往自己的肚兜里塞去......
“嗅嗅!”林恩斯严厉地斥责道。
嗅嗅柔软的身体顿时一僵,垂头丧气地把金丝眼镜放回了老妇人的鼻梁上,看来跟林恩斯相处的大半个月,它有点怕他了,不得不言听计从。
老妇人惊讶地望着不舍地偿还金丝眼镜的嗅嗅,友好地微笑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它在家里时可不经常听话,特别是看到闪亮亮的小东西的时候,小眼睛就离不开了。”
“家里?请问你是——”林恩斯明知故问地说道。
“我叫波尔蓬蒂娜·艾丝特·斯卡曼德,是雅各布的奶奶。”蒂娜将耳边的短白发别到耳后,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