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眸光之中带着几分怀疑,根本不信聂景恒的说辞。聂舒平将安平侯的位置看的比性命还重,若不是被逼到了一定的份上,想来是不会将爵位让给聂景恒的。
心中转过此番思量,宋离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揭穿聂景恒,只是笑着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日后我便只能称呼夫君为侯爷了。”
听得宋离如此打趣,聂景恒微微眯了眯眼,没有开口,猛然翻身,将这身量娇小的小娘子给压下身下,埋首在宋离的脖颈处,闷声咕哝着:“璃儿,我是你的夫君,并非什么侯爷。”
被聂景恒口鼻中喷洒出来的热气弄得有些发痒,宋离动了动身子,附和着点了点头:“我清楚你是我的夫君,甚至还是玥姐儿跟程哥儿的父亲,不过既然身为安平侯府的一家之主,你总要拿出一家之主的魄力,将那些乌七八糟的人赶得远远的才好。”
宋离口中所谓的乌七八糟的人,正是舒宁公主无疑。
即便此刻舒宁公主还处于孝期之中,但孝期终有一日会过去。君不见当今圣上自打继位之后,只守孝了七七四十九日,便宠幸了后宫妃嫔。圣人为了后宫的子嗣计,都能例外,看来这规矩也并非是定数,万一舒宁公主心血来潮,非要弄出点儿幺蛾子,宋离自然无法。
聂景恒粗糙的指尖轻轻滑过宋离的脸颊,鹰眸之中也现出一丝柔和,答道:“璃儿放心,只是一个女子罢了,要不了几时她便不能成为阻碍了。”
闻言,宋离眉头挑了挑,总觉得聂景恒话里有话,但见着这男人的嘴闭紧,好似个蚌壳儿一般,她就清楚自己根本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费那个心力,只是抬手搂住了聂景恒结实的颈项,埋头在男人怀中,像只猫儿似的在聂景恒胸口蹭了蹭。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裳,聂景恒有力的心跳就在耳边,让宋离忽的觉得极为安心。
因老太太在去年过世,如今还差两个多月才出孝期,所以聂景恒便搂着宋离歇在床榻上,也未曾做出什么越矩之事,否则若是传出半点儿风声,之于璃儿而言也会有些影响。
如今聂景恒还不过二十出头,便成了安平侯,当真可谓是年少有为。高门大户清楚聂景恒有从龙之功,是圣人眼中的红人,且还得了舒宁公主青眼。
不过舒宁公主在三年之内大抵是不能下嫁的,而安平侯府中伺候聂景恒的只有侯夫人宋离一人,如此动了心思的也不在少数,万一送去的人能得着聂景恒的喜爱,也算是喜事一桩。
这日宋离在房中刺绣,便听得菱白这丫鬟开口了:
“主子,忠勇伯府送来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想要伺候在您身边儿。”
见着菱白面上的为难之色,宋离倒是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绣棚子给放在红木桌子上,直接开口道:“你去将那两个姑娘带到易兰居中,既然是送来伺候我的,总是要先掌掌眼,若是模样不出挑的话,还是赶快回到忠勇伯府之中,省的让人看了糟心。”
闻声,菱白这丫鬟点了点头,随即小跑着出了易兰居正堂之中,没过一会儿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人穿着藕粉色的裙衫,一人穿着湖青色的裙衫,一个模样清丽,一个五官艳丽,还真是美得各有千秋,忠勇伯也算是费了心。
只见穿着藕粉色裙衫的女子率先上前一步,艳丽的小脸儿上挂着一丝甜腻的笑意,冲着宋离福了福身子,软声开口道:“妾身红袖拜见夫人。”
不知是否是宋离的错觉,她总觉得这红袖的模样瞧着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好似跟她有七分相似,只不过更多了几分柔媚的意味儿罢了。
凤眸之中划过一丝寒意,宋离手中端着茶盏,轻啜了一口其中颜色鲜亮的银山毛尖,转眼望着另一个女子,开口问:“那你就叫添香了?”
,这两个丫鬟哪里是为了伺候她?想必她二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聂景恒,恨不得即刻爬上聂景恒的床榻,若是有幸生下一儿半女,脱了贱籍,当个姨娘当真是极好的。
那容貌清丽的丫鬟微微颔首,低声应道:“奴婢添香,给夫人请安。”
比起招摇的红袖,倒是添香显得更为规矩些。
宋离细细端量着添香,发现这姑娘的五官比红袖生的更为精致,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淡,所以才屈居于红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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