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林中寂寂,韩居彦还剑归鞘,目光向东边处竹林一瞥,冷冷道:“姓木的烂木头,架都打完了,还不滚过来相见?”
木流尘骂道:“姓韩的,你嚎什么嚎?老子在树上观风赏月,不知多快活,谁叫你聒噪了?讨打!”
话音刚落,眼前人影一花,木流尘步如流星,虚空踏走,动作快得不可思议,顷刻之间一跃十丈。人在半空,一掌拍落,直取韩居彦脑门,叫道:“死乌龟,看招!”
韩居彦冷哼一声,反手一掌拍出,砰地一声响,两人双掌相交,韩居彦胸口气血翻涌,蹭蹭蹭连退七步,脸上神sè变幻,白中透红,红中泛青,瞬息转换数次,这才恢复正常。
木流尘飘然落地,笑道:“死乌龟,我这一招奔雷掌,滋味如何?”
韩居彦呸地一声,道:“三脚猫把式而已,不过如此。”
木流尘笑道:“既然不过如此,那你为什么一退再退,连退七步?”
韩居彦木然道:“老子高兴,你管得着么?”
木流尘笑道:“哎呀,你还敢跟我耍横?皮痒欠揍了,是不是?”呼地一掌拍出,掌风呼啸,拍向韩居彦胸口。
韩居彦吸一口气,运劲反击,两人闪电般交换一招,韩居彦足不动,身不移,气定神闲。木流尘却是一声怪叫,身子倒飞出去,喀拉拉响声不绝,连撞断八根紫竹。
韩居彦冷笑道:“烂木头,这一次你又有何话说?”
木流尘伸手在衣服上拍了拍,掸去尘土竹叶,赞道:“死乌龟,真有你的!几rì不见,雷霆电劲大有长进,都快赶上老哥哥我了,难得,难得!”
韩居彦白了他一眼,道:“你嘴里放干净些,谁是老哥哥?”
木流尘嘻嘻而笑:“我比你大三天,长幼有序,你叫我一声老哥哥,还吃亏了不成?”
韩居彦道:“去你-妈的,想做我哥哥,下辈子投胎吧。”
两人见面就吵,争得不可开交,杨谦瞧得忍俊不禁,心道:“这两人功夫奇高,都是一代宗师,怎么偏偏水火不容,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呢?”
楚妍然一声咳嗽,笑道:“韩叔叔,木叔叔,你们好啊。”
木流尘瞪了她一眼,骂道:“好个屁!死丫头,你偷跑下山,害我被教主责罚,骂了个狗血淋头,又罚我面壁三天,这笔账慢慢再跟你算!”
韩居彦点头道:“不错,小丫头目无纪律,私自离山,该打屁股。”
楚妍然笑道:“我是教主女儿,你们敢打我?当心我回去告状,罚你们到后山养猪。”
韩居彦气不打一处来,斥道:“死丫头,你还敢嚣张?好,你说我不敢打你,我偏偏打给你瞧。”
手一伸,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已将楚妍然双手反剪,随即挥动蒲扇般的巨掌,噼里啪啦击落,在楚妍然丰-臀上狠狠拍了十来下。
楚妍然吓得面无人sè,少女敏感处被虐,又气又羞,一张秀脸涨得通红,气鼓鼓道:“韩居彦,你以下犯上,竟敢殴打教主之女,想造反么?快放开我,不然,我……我喊非礼了。”
韩居彦一时气愤,作出出格之事,此时已然后悔,给楚妍然一数落,又有些害怕,讪讪一笑,道:“大小姐,我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放脱了手掌。
楚妍然伸手在屁股上揉了两下,只觉火辣辣生疼,红晕上脸,皱眉道:“韩居彦,你吃错药了么,下手这么重?哎哟,疼死我了。”
韩居彦心下惴惴,寻思“他妈的,我一定是那根筋不对头,竟然胆大包天,殴打大小姐。这要是给教主知道了,可怎么善后?”
向木流尘瞧了一眼,心想:“刚才所作所为,全给这厮瞧在眼里,这下糟糕之极。”
木流尘呵呵一笑,迈步而前,说道:“大小姐,韩护法他适才猪油蒙心,猪脑进水,猪爪犯贱,冒犯了您,是他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看我的面子上,饶他一次。”
韩居彦给他奚落,虽然明知木流尘在为自己求情,仍然十分不爽,骂道:“你才是猪脑,猪心,猪爪呢,什么眼力劲!”
楚妍然咯咯一笑,道:“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韩居彦,你为老不尊,竟敢占我的便宜,回去我一定要告诉宁姐姐,让她好好罚你。”
韩居彦闻听此言,脸sè立马苍白,求饶道:“大小姐,千万别告诉嫣儿,我家那位太上皇,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又残忍又粗暴,我可打心眼里怕她。”
楚妍然道:“不告诉宁姐姐也成,你把那木皇令给我瞧瞧。”
韩居彦不敢不依,伸手入怀,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铁质令牌,递给楚妍然,说道:“大小姐,木皇令乃教主亲口索要之物,你看归看,可不能据为己有。”
楚妍然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爹爹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么?瞧你那紧张样,放心,我就瞧一眼,看完便还你。”
将木皇令放在手中把玩,只见上面雕刻了一些山川纹路,除此外一无所有,皱眉道:“这就是天下至宝木皇令么,黑漆漆的一点都不好玩。大哥,你见识比我多,要不你来参详参详。”
杨谦道:“好,我来瞧瞧。”正要伸手去接木皇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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