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的水琉璃坊在这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您不在别的地方开分作坊,所以这些商人们想要来买这水琉璃窗,只能够来我们凉州,因为这,连带着整个凉州都热闹了起来了呢,如今凉州的百姓各个说您好。”护卫答了一句。
凉州原本就是偏僻之地,再往后,便是莽荒之地了,可是因为云出岫的水琉璃坊生意,硬生生的将这莽荒之地,变成了商业之都,如今凉州城的酒楼、客栈几乎日日客满,就连城里卖菜的,菜价都涨了一些。
如今还只是大黎国的商人过来买,想必再过不久,就连国外的商人,也会前来此地了。
“你倒是会说话。”云出岫也笑了笑,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倒是不求别人念着我的好。”
护卫没有应这一茬,只是问道:“夫人,现在那康郡王,我们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云出岫倒是有些犯难了,“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你说你们,好大的胆子,一个普通的护卫,竟敢审问堂堂郡王,你们就不怕死?”
云出岫吓唬了这护卫一句,这护卫却并没有将被她吓到,反而说道:“有夫人罩着,别说是康郡王了,就是大黎国的国君来了,我们也照审不误,只要夫人您一声令下。”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你这样说,反倒成了我的罪过了,我真怕你们给我惹来祸事,如今我们势力并不是很强,还是要低调行事为好。”云出岫告诫了一句。
“夫人,我们知道的,堂主常常这样告诫我们,不该说的话,我们是半句都不会吐露,我们今天也只是审问了一个普通的刺客,可没有见着什么康郡王,毕竟,又无令牌,又无诰印,谁知道他是康郡王?若是夫人愿意,将他交给官府,借由官府之手除掉,也是未尝不可的。”
这护卫果真是大胆,说话十分直白。
云出岫听闻这古代的人,一向是侍君为父,对君王更是十分的愚忠,却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倒是看到了一个异类。
不过她倒是也能够理解,凉州这地方本来就偏僻,从未享受到朝廷的优待,反而各种苛捐杂税的不少,因而,凉州的人们对君王朝廷可是不太感冒。
别说如今远山堂成了凉州一霸,就是凉州一个普通的百姓,私底下议论皇上、骂他两句,都是不当回事的。
“杀掉他倒是有些过分了,你们知道,我这人虽然不是很善良,但一向是心软,不如还是将他发配到采石场吧,如今我们远山堂到处都在建分堂,需要的石料越来越多了。”尽管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杀人的事情,还是有些做不来,便只跟护卫说将独孤浩拉到采石场去做事。
采石场里面的一些人都算不上什么好人,包括曾经鸡鸣山的悍匪还有一些流氓地痞,只要被远山堂的人抓到了,都被扔在了那里,他们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倒是也不怕发生什么事情。
“是!”护卫听了云出岫的吩咐后,转身就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张远平回家来,云出岫将这件事情同他简略的说了一下,他关心的问了两句,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云出岫将此事处理妥当之后,便让何暖等人开始向京城出发,她打算先在京城盖一个商场,作为自己等人的立足之地。
云出岫在这凉州虽然颇有权势,但是到了京城那可就是什么都算不上了,京城那地方,随便一锤子砸下去,说不定就能够砸到一个大官,京中的权贵更是数不胜数,云出岫的胭脂坊因为用的是水琉璃瓶,本来就招风,去到了京城,也要万分的小心。
这几日,云出岫倒是忙碌起来了,每天都在跟何暖等人商议去京城的细节。
去别的州郡,云出岫都不怕,反正那些地方没有士兵的驻扎,若是他们惹恼了自己,大不了就带着远山堂的人上门打砸一顿,但是去到京城,远山堂这些人还真的不够看,说不定,还没有到京城,就被有心人注意到,然后被抓起来了。
京城是皇城,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在京城行事更是要处处小心谨慎,云出岫越想便越是担心何暖他们,只让他们处处小心,她也会尽快前往京城,开铺子什么的,等她来了再说,让他们去了,先买个宅子,作为住所。
何暖等人也点头应和,言自己会小心谨慎,让云出岫放心。
云出岫跟他们商量好之后,回到府中,又将这事情同张远平说了一番,平日里云出岫说什么事情,张远平都是点头应和,并不多做评价,然而,今日云出岫说要去京城,张远平却是反应巨大,他整张脸都暗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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