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人。
这世间的情事还真的是让人说不分明,就这床笫之欢,便是让人又爱又恨。
平日里,张远平对云出岫可是温温柔柔,不敢高声说话,做事也是轻手轻脚,可唯独这事情,张远平每次都有些粗鲁。
云出岫曾经听说过一句话:
你是我在床上都舍不得用力的女人!
但是在张远平这里,这句话是不存在的。
他白天对她多温柔,到了晚上就有多粗鲁,好像风一般的不知疲倦。
床架子摇摆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仿佛云消雨霁,雨过天晴,让人神清气爽,甚是舒心。
第二天,张远平便跑到了凉州最大的钱庄,从中换取银钱,当然,他那十万两是决计换不了的,钱庄的人让他等待半个月,暂且只兑换了五千两银票的雪花银给他。
这五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不过这古代的银两也有一套专门的计重方法,五千两并非就有真正的五百斤,实际净重也不过就是一百来斤,银两密度本来也大,倒是也不占地方,以张远平的力气,用个麻袋装着,倒是将它轻轻松松的就拎了起来。
提着一袋银子走在街上,比以往提着别的东西走在街上的心情那是截然不同,张远平走在街上,只觉得街道两旁的人都在看他,甚至,他还隐隐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他从钱庄出来,就被别人给盯上了。
就是在云出岫的前世,那等治安之下,也有人守在银行之外蹲点,趁你不注意,便要抢你一笔,更别说,在这乱世之中了。
张远平取钱的时候,便被两个大汉盯上了,只不过他们人不多,还不敢在钱庄闹事,张远平这一路走来,又都是闹市,所以,他们便一路跟着,想着等他走到一个僻静处下手。
张远平好像是一无所知,依旧提着他的麻袋,优哉游哉的走在路上,到了街上一处卖桂花糕的摊位前,还从麻袋里面拿出一锭银子要来买糕点。
卖糕点的妇人见到张远平拿出一锭这么大的银子来,连忙摆摆手,道:“官人,这钱,小妇人这可是找不开,不然,您去对面铺子找开了,再过来买?”
“哦,找不开啊。”张远平见到这妇人这般说,也没有多言,应了一声,便又走开了,唯有妇人旁边的两个小摊贩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对张远平麻袋里面放着的东西,猜测了起来。
“大哥,我就知道,这人方才去钱庄肯定是去取钱去了,看他麻袋里面的东西,说不定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哪。”跟在张远平身后不远处的二卫,对着旁边的大卫说道。
大卫摸了一把下巴的邋遢胡须,点点头,道:“肯定是这样,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咋地,但肯定是个有钱人,我听说现在有些有钱人,就是这样用麻袋装钱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这年头,有钱人的事情,真的整不明白”二卫悠悠的说了一句,这些事情他不是很明白,不过大哥既然都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这样了。
“我们快跟上去。”大卫见到张远平已经提着麻袋离开了,也不再多说,而是跟了上去。
谁知道,才跟了几步,张远平又停了下来,这一次,他是拿着一锭银子,要买一把扇子,毫无疑问,这卖扇子的人也拒绝了他。
“这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啊!”大卫看着心中有些焦躁了,只道:“他一直这样的,别人想要不发现他都难。”
“是啊,这些银子可都是咱哥俩的了。”二卫看着也是有些焦急。
“自从上次被官府的人打压了之后,咱们的日子就一直都不好看,瞧瞧我们的穿的这衣裳,比乞丐都不如了。”二卫扯了扯身上的麻布衣,很是不满意。
“不怕,干完这一笔,就又有钱了,到时候我们再招几个小弟便是。”大卫安抚了二卫一句,又一直盯着张远平。
张远平逛完了这个摊位,似乎是知道,这里的摊位应该是都找不开的他的银子了,便也放弃了,只再不停留,大踏步的往前走。
大卫二卫两兄弟也连忙跟了上来,张远平走的太快了,他们不得不加快速度,可是等走到了一个巷子旁边的时候,张远平一拐,就不见了人。
“大哥,那只肥羊跑哪里去了?”二卫一见巷子空荡荡的,不由的说了一句。
“嘘。”大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想要让他别说话,后脑勺就狠狠的挨了一下,紧接着,二卫也是被人一脚踹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