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喜欢,这不,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花魁。要不要我带出来给爷见见?”
陆子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见老鸨说话,他只想着将老鸨打发出去,所以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哎!爷稍等。”老鸨笑眯眯地爽快应允,转身开门就去叫妙心姑娘。
不过片刻,房门再次开启,只听得屋内响起一个空灵的声音:“妙心见过公子。”
熟悉的声音让陆子衿忍不住抬起头,然而一抬头,陆子衿整个人都怔住了,下一刻,竟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妙心面前,抓着她的手,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盈娣,你怎么在这儿?”
妙心睁着迷茫的双眼,怯生生地看着他:“公子……你说什么……妙心不懂……”
“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妙心怔愣地瞅着他,见他颇为激动,她却是吓得缩着脖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可他抓着她的力道因为激动而变得越来越大,她终是经受不住疼痛,吃痛地轻叫:“啊,疼!”
随着她叫痛,陆子衿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放开她。
妙心见陆子衿盯着她看,她害怕地眼神闪躲,几次想要走到桌边,可又怕他发怒,终于见他面色缓和一些,她才缓缓地走到桌边,为他斟了一杯酒,想递给他,又不敢递,最后放在了桌上。
“虽不知道那位盈娣姑娘是谁,但、但想必公子认错人了……”
陆子衿见妙心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且一副胆小怯弱的模样,陆子衿面色恢复淡然,走到桌边坐下,才说道:“是我认错人了。你——”陆子衿看了妙心一眼,“你长得跟我一个故人实在是太像了。”
妙心偷看了他一眼,说道:“能跟公子的故人有相似容貌,是妙心所幸。”
陆子衿饮下杯中的酒,见她胆怯地站在一旁,说道:“你也坐吧。”
“是。”
妙心选了个对陆子衿有一桌之隔的对面位置正要坐下,又听得陆子衿说道:“坐这里。”随后拍了拍他身边的凳子。
妙心忐忑不安,可若是伺候不好贵客,过后免不了会被痛打。想起初来百花楼的那两个月,妙心本是被人卖到青楼,老鸨让她接客,她死都不肯,所以几乎天天都会被痛打,后来忍受不住那种生不如死的痛,终是妥协了。如今想起当时皮开肉绽的模样,她还是一阵后怕。所以非常听话地坐到了陆子衿的身边。
陆子衿看到那张神似萧盈娣的面容,视线总是忍不住停留许久。他看着妙心那张我见犹怜的脸蛋,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抬起头,触碰着她的脸蛋。妙心因为经常被删耳光,所以当陆子衿碰她脸的时候,她便以为他也要打她,一瞬间被恐惧包围,险些就要跳起来躲避。可感受他的抚摸,她才愕然地抬起眼看这个陌生的公子,见到他疼惜的目光,以及轻柔的抚摸,她就快要沉陷在他温柔的眸子里了。
“公子……”
陆子衿一边抚摸着她的脸蛋,一边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来百花楼这种地方的?”
说起缘由,妙心的双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陆子衿看到了,立刻去擦她的眼角,然而他越是有意擦拭,她的泪水越是不听使唤地往外溢出。
妙心哭着说道:“一年前双亲因无钱看病而离世,为了筹钱将他们入葬,我便去街边求好心人施舍,那时县令看上我,要我以身相许。无奈双亲身子禁不起放,只得答应。可那县令只是徒一时新鲜罢了,并非真心待我。头一个月对我倒也顺从,过后便是不闻不问,不高兴时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即便他不常在府中,府里的几位夫人亦是将我当府中下人出气。后来忍受不了那种日子,我就逃了出来,辗转了几地,这才来了盛京。可刚到盛京没几日,便被人骗卖到这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妙心已经泣不成声。
这种遭遇陆子衿已经屡见不鲜,唯独从妙心口中说出来,他心里才多了些怜悯,大概是因为妙心拥有一张和萧盈娣太过相似的脸蛋吧。
陆子衿替她擦拭着眼泪:“你想呆在这里吗?”
“不!”妙心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模样,然而当陆子衿问到这句话时,她那双泪眼中却出现了坚定,随后一想陆子衿并不是第一个这么问她的人,想必是因为她长了张楚楚可怜的脸,所以见过她的人都会忍不住这么问一句,是而那双满含坚定的泪眼渐渐暗淡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