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兰烟被皇上接近皇宫。兰烟除了拥有元妃的美貌,更有元妃所没有的体贴和琴艺。
年关之前,兰烟已经成了兰嫔,地位虽比不上贤妃和元妃,但盛宠优渥,贤妃倒是还好,可元妃却是气得不行。
元妃本是湛王爷安插在皇上身边的人,随着太后的死去,皇上身子虽不好,却没见有半点服用过七魂散的症状,湛王爷自然是疑心甚重。元妃约他去老地方见,湛王爷如期赴约。
元妃一见到湛王爷,便直截了当地说:“替我除掉兰嫔。”
较之以前元妃见到湛王爷卑躬屈膝的模样,如今这副冷硬中带有命令的语气,行军多年的湛王爷凭着敏锐的直觉知道这个元妙已经背叛了他。
湛王爷没有回她的话,反而问她:“你每日可有给皇上服用七魂散?”
元妙面色微微有些变化,闪躲着双眼,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当……当然服用了。”
湛王爷眼中浮现嗜血的目光,片刻之后敛去,神色如常:“那皇上怎么还好好的?反而一直健壮的太后却离奇死去?听说前段时间你和太后走得很近?”
听着湛王爷嘴里怀疑的语气,元妙心里骤然虚了:“服侍好太后,自然会让我得到皇上宠爱,只有得到皇上的宠爱我才有机会接近皇上,不是吗?”
湛王爷嘴角扯出残忍的笑,嘴上却说:“这样最好。你先回去,兰嫔的事我会替你解决掉。”
“真的吗?”听到湛王爷肯帮忙,元妙整双眼绽放出奇异的光彩,喜悦之色瞬间替代了脸上的心虚,“王爷既然肯帮我,我自是不会辜负王爷所托的,王爷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就在她欣喜转身的那一刻,背后突然一阵刺痛,不待她有半点反应,痛感更加强烈,她的身子仿佛要被硬生生刺穿。身子一动,一口血缓缓从嘴角流出,元妃皱着眉头,向后低头,看到湛王爷满手是血后,她才慢慢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湛王爷:“为什么……”
湛王爷冷然一笑:“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你以为你的话,本王还会信吗?我说过,背叛我的只有死路一条。”语毕,他抬起脚,将她踹倒在地,背部的鲜血瞬间染红整个衣裳。元妙趴在地上,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她吃力地抬起手,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吐出,手臂就无力地垂倒下来,杏眼圆瞪,死去依旧没有瞑目。
兰烟进宫后,皇上被她迷得团团转,夜夜笙歌,无心早朝。不知兰烟对他灌输了什么药,前几日才对陆子衿开始重用,这几日又开始对陆子衿冷落,一连几日,陆子衿几乎是见不着皇上的面。
随着年关将至,宫里却没有往年的喜庆。萧盈娣更是对新年毫无半点期盼,天气越发寒冷,她索性就闷在屋子里不出去,用完膳之后,她就直犯困,倒在床上便睡。
碧珠见她天天无精打采的模样,不由得起了疑心,放下手中正在剪的窗纸,看着她问道:“格格怎么最近看起来虚弱无力?最近又时常呕吐,可是病了?”
萧盈娣懒洋洋地摇头:“可能是最近宫中发生了太多事,一时不能消化罢了。”
萧盈娣说的倒也是,碧珠叹了口气:“早知如此,格格当初就不该回京。如今倒也不会经历这么些子事。以前好歹有个太后做依靠,而今太后走了,格格在这宫里可就真是孤立无援了。”
萧盈娣随意拨动着碧珠剪的红窗纸,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这条路早已经由不得我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争的厌倦这宫中的尔虞我诈,整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真的太痛苦,就顺其自然地生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萧盈娣不是个消极的人,可最近她却变得慵懒了,懒于思考,懒于跟人绕着玩地说话。所以近些天,陆笙羽不知在忙什么,常常见不着影子,偶尔冯雪和惜惠格格过来她这里的时候,冯雪会抱怨几句,可见陆笙羽有些日子没呆在宫中了。兰烟被纳入后宫,陆笙羽就开始不常呆在宫中,到底是刻意回避还是真的有事呢?这本不该是她所关心的问题,可涉及到陆笙羽的事,她却忍不住想要关注一下,反而对于陆子衿的忽视,她却不自知,甚至陆子衿上次送给她的红豆都不知去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