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温君义说要见见传闻中的太子福晋,不过几天的时间,陆笙羽还真将她带到了百花楼。
自打萧盈娣一进屋,温君义的目光就直直落在她身上,眼中浮现的惊艳毫无保留地流露了出来。那种灼热的目光让萧盈娣有些不自在,几乎是低垂着头,不曾抬起。
最后还是陆笙羽轻咳一声,又怒瞪了温君义一眼,他这才知趣地收敛自己的目光。手臂一挥,骨扇打开,缓缓地起身,走到萧盈娣跟前,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后,赞许地点了点:“不错不错,一直久闻福晋大名却无缘得见,上次也只是匆匆一瞥,不曾说过几句话。福晋一定还不认识在下吧?在下姓温名君义,你叫我君义,或者依着五弟叫我大哥亦行。”
萧盈娣抬眼扫视他一眼,心中却是一笑。大冬天的执一把骨扇,不合时宜且有作秀的嫌疑,又听他语气轻佻,想必是花花公子一流,所以对温君义的印象可谓是大打折扣,她甚至都不明白陆笙羽怎会和这样的人结拜。
兰烟和小玉默默走出屋子,回来时提了壶热茶,兰烟亲自为三人分别斟了一杯,走到萧盈娣跟前时,她特地说了句:“福晋喝茶。”
一直在躲避温君义探究的目光,无心观察其他,听兰烟这么一说,萧盈娣这才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只见她脸如凝脂,眼含春水,凤眸流光溢彩,多了几丝妩媚之姿。
方才刚一进屋,就见这个女子满眼含笑地跑到陆笙羽跟前,语调轻快中带着一丝娇嗔:“爷,你可算来了。”
后来见到身后的她,这个女子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褪去。
就刚刚的情形看来,陆笙羽跟眼前这个女子想必很熟,而且他肯定是这里的常客,然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她猜不透的。如此一想,萧盈娣心中颇有些不好受,酸涩异常,从未有过的感觉。
萧盈娣又细看了这个女子几眼,才问道:“你叫什么?”
兰烟没料到萧盈娣会跟她说话,愣了一愣,才低垂眉眼回道:“民女叫兰烟。”
萧盈娣沉吟了一会,眼尾扫到陆笙羽正看向这边,心里发堵,嘴上说道:“兰烟?果真是好名字。”
兰烟淡淡一笑:“民女多谢福晋夸赞。”
温君义恰在这时,说道:“福晋可别误会,这兰烟姑娘只是五弟的红颜知己,莫要打翻醋坛子哟。”
本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如今听在萧盈娣耳中却有些心虚,她瞪了温君义一眼:“温公子倒是体贴,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不过我怕是要让温公子失望了。殿下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我又何来的吃醋一说呢?”
温君义剑眉一挑,嘴角邪笑:“哦?这么说你倒是一点都不在乎五弟?啧啧,你这妻子做得可是不称职呐。”
萧盈娣回他一笑:“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如果计较这些,就说明是在乎的话,岂不是很好笑?”
这些年,萧盈娣已经渐渐收敛了自己的脾性,可温君义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激发出她以前好胜的性子,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搓搓他的锐气。
温君义对于她的针锋相对并不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发现了好玩意似的,来了兴致,又说道:“这么说来福晋倒是个识大体之人,相貌有倾城之色,心境又如此大度,我都忍不住要对你另眼相看了。人生得一此妻,足以。”
萧盈娣轻哼一声:“那就谢过温公子的夸赞之词了。天下女子众多,温公子若是有心,自然是找得到的。”
温君义扫视了一眼身旁面色阴沉的陆笙羽,扬嘴一笑:“如果我就觉得你合适呢?”温君义微抬起下颚,一脸地痞无赖的模样。
萧盈娣的脸微微一红,看着温君义这样,自知他是在拿她打趣,心中怒火更甚,狠狠地瞪着他,正要继续回他的话,却听得陆笙羽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该吃饭了。”
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萧盈娣最熟悉不过了,只是这些天他对她都很和气,久违的冷漠让萧盈娣不由得去看他,正好见他眼含怒气地瞪着她。萧盈娣心里一阵冤屈,她不明白她怎么又惹到他了?
席间,温君义仿佛是有意与萧盈娣作对,萧盈娣下筷的食物,温君义总会先她一步夹到嘴中,看着温君义在她面前一脸满足的吃相,气得她狠狠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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