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烟认识陆笙羽已经很久了,但她一直很懂分寸,拿捏有度。她虽然对待陆笙羽举止轻浮,却从不越界。跟陆笙羽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只有肢体上的接触,再无其他。
这便是陆笙羽遇到烦心事就喜欢往兰烟这里跑的原因,她有时候可以聪明地如同狐狸,有时候又可以乖巧地如同小猫。
直到深夜,陆笙羽终是在醉酒之下睡着了。兰烟将他扶到隔间的床榻上,替他掖好被子。瞧着陆笙羽双颊醉红,不省人事的模样,兰烟到底没能抵住心中的好奇,问一旁的温君义:“爷从来没有这么不开心过,他今儿个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君义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没事,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
兰烟点了下头,然后对她的丫鬟说道:“小玉,送温公子出去。”
康寿奉太后之命来接萧盈娣进宫的时候,萧盈娣心中疑惑。上次进宫是因为刚回京,她想不透这次进宫是为了何事。
自从发生了三年的变故后,萧盈娣就对皇宫产生了一种畏惧感。行走在宫墙内的青石砖上,看着周围,她总会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仿佛身处在皇宫的每个人都会将对方当敌人防着,有时候她觉得太后挺可怜的,她一个女人在后宫三千女人中脱颖而出,走到如今这个后宫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一点都不容易,她似乎能理解太后为何在三年前处理睿王府的问题上选择明哲保身了。这个位置是太后用青春和天真换来的,任谁都不可能轻易放下。
“格格,到了。”康寿尖细的嗓音自轿子外传来,唤回了萧盈娣的思绪。萧盈娣匆匆走出来,走到安宁宫门外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地有些忐忑。
这次是康寿亲自将她送到安宁宫内,然后才离开。
萧盈娣进去的时候,七皇子陆笛谦也在。
“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给七皇子请安,太后吉祥,七皇子吉祥。”
陆笛谦一见到萧盈娣,就咧着嘴笑,大声叫她:“皇婶婶。”
一旁的太后略带责怪的语气,笑着说:“怎么还叫皇婶婶呢。”
“哦,盈娣……”说着,陆笛谦白皙粉嫩的脸颊染上一片绯红,缓缓低下头,唤了萧盈娣名字后,就再也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看她了。
“盈娣,来,到哀家这里坐。”
“是。”萧盈娣缓缓地向太后走去,心里却大致明白此次召她进宫是为什么了。
看来太后是有意撮合她和七皇子了。上次她来安宁宫的时候,太后还排斥她跟七皇子走得太近,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在这皇宫中,怕是永远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吧。
待萧盈娣一落座,太后就抓起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眼中尽是怜爱:“哀家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哀家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哀家有自己的无奈,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理解哀家的。”
“奴婢并没有心存怨气,三年的进修让奴婢明白很多事,如今奴婢已经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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