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她身后压制,你竟然没发现?真的是太令人伤心了呢!亏我还那么努力的来救你。”
我听到这个埋怨的声音,顿时一喜,“浮生!”
“哟!”浮生跨步走出黑暗,站在那个贴地的八卦阵符上,冲我比了一个剪刀手,“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呢!”
我看着他那夸张的剪刀手,展颜微笑,全身的紧绷也在那一刻放松了下去。
然后我双腿一软,倒在了肖择的怀中。
“肖择,我——”
“冬梦。”肖择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他低头看我,眼底的黑暗分明是那么的浓郁,可我依旧从那抹极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光亮,“我们回家。”
我微微一笑,道,“嗯,我们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我从浮生嘴里知道,原来姜悠然真的早就死了,这次回来的是借由她尸体复活的鬼医武灵。
武灵深爱着肖择,却憎恨每一个接近肖择的女人。
“你不仅是接近他的女人,还是他在乎的人,所以她要你死是理所应当的。”浮生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肖择抱着我安静的走在黑暗的路边,无声无息,“因此一个月前,他就把你关进祠堂,是为了解开那次武灵在你体内设下的诅咒。否则以她那个法阵,你就算不死,也会被解开——”
“被解开什么?”
我看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有些疑惑。
浮生看了我一眼,然后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才说,“当然是解开你身体里的那个扳指了。那东西是个灵器,对她鬼医来说,是个好东西。那是你的东西,肖择自然不会让东西落入他人之手。”
“哦。”
我点点头,窝在肖择怀中没有再说话。
虽然浮生这么说着,但我却察觉到他语速下一抹不自然的——隐瞒。
他和肖择之间一定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可他们现在不说,我也不会问。
但至于那个扳指——
我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当时在姜悠然逼我喝血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扳指的浮动。
只可惜,它被一股力道挡了回去。
那股力道的来源是肖择。
我想到当时在棺椁里扳指的出现,以及浮生的那番话,隐约觉得或许扳指的存在和棺椁是有相对性的关系的。
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去祠堂好好调查一番。
但我没想到,我回去后会一睡,睡了整整七天。
等我去祠堂找棺椁的时候,那里空空如也,问了风叔和容婶,他们都说那里没有棺椁。
就连肖子言也说,当时他进来叫我,并没有看到棺椁。
“所以……是我的错觉?”我皱着眉,摇了摇头,“不,这不是错觉,它一定存在过,只是消失了,也许是被肖择抬走了?”
“哎呀,什么消失错觉的,冬梦,我有件事跟你说哦,是关于肖择婚礼的事——”
肖子言硬拉着我从祠堂门口离开,关门的那一刹那,原本放置棺椁的地方,反射起一抹涟漪的光辉,然后一口巨大的棺椁,在黑暗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