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对张清芳的关注此刻才真正升温吧?
“这也说明张家这次的影响不大。 至于张清芳是否接纳廖军,江言觉得这是她的个人选择, 她无权干涉。
何建国则继续说道:“不过,他特务的身份倒也挺引人入胜。”
说着,他摘下半盆豆角,一手抓着个硕大的西红柿,掏出手帕擦拭后递给了江言,然后分享起新近得到的消息。
“原来张清芳的祖父,曾有过一段乡下的婚姻,后来声称是封建包办,便遗弃在乡下。
那位女士有个儿子因条件艰苦早逝,之后又收养了一位女孩,那个女孩就是张清芳的母亲。
母亲生下张清芳后便离家出走,她与祖母感情深厚。
但由于祖母年轻时的苦难和祖父的背叛,她怀恨在心,这使得她成为了目标。”
何建国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类人的不屑。
“那些人,当初没人逼迫他们结婚,如今功成名就反悔,说不是自愿的,谁能逼他们进洞房?只有在困厄中,他们才不会如此说话。”
何建国冷笑,对这类背信弃义之人毫无好感。
“共患难易,共享荣华难,忘恩负义的人总有千般借口,不然怎么会有‘得志便骑马,忘恩负义人皆杀’这样的说法。”
江言眼神深邃地看着何建国,提醒道:“小子,背叛容易,想要安稳地背叛,可不容易。”
何建国微微一笑,屈膝半跪,右手虚按胸口:“时间会见证一切。”
说完,他们的话题转向了即将到来的出行安排。
六月中旬,东北的夏季才刚刚揭开序幕,田里的农活渐少,村民们开始寻找其他谋生之道,比如挖掘沟渠,或者被抽调到其他工地修筑山路。
青山沟虽富裕,但仍无人愿意偷懒,每个人都渴望过上更好的生活。
廖军已经近乎成为知青的一部分,他占据了何建国他们原本的房间,甚至厚颜无耻地占用他们的被褥,无论大小事务都主动参与。
何建国索性请他帮忙, 我已安排好江言回山东的火车行程。
\"你要回去了吗。”
何建国望着江言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舍,却又不敢伸手去碰她的行李,那份小心翼翼让他显得有些无助。
\"加上路上的时间,大概五六天吧,我不想冒险在外滞留太久。
秀儿回乡后提到县里的新变化,尽管知青下乡仍是主流,但氛围已经有所不同,多了几分进步的气息。”
\"嗯,其实你真的不用陪我一起回去。”
何建国无奈地拿起那个充当临时小窝的行李箱,手指轻轻抚过袋口的布绳,里面似乎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趁江言转身的瞬间,他偷偷打开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清晰的鹅黄半圆,他的脸颊顿时染上了绯红。
\"咳,听说山上的驻军可能要撤了,你早点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山里探险。”
他迅速合上袋子,掩饰自己的尴尬,试图用新的话题转移江言的注意力。
\"这么快?他们不再搜寻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