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先生哪有我张虎的今天,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还是能分清的!”
“呵呵,张兄现在也会说官话了,不简单,不简单!”
“先生又笑话我!”
两人打了一阵哈哈。将张虎让进门,老君观正准备开饭,苏任邀请张虎一起。张虎也不客气,便跟着一起吃了。酒足饭饱。苏任捧着茶,带着一群人来到院子里纳凉。自从死了人自后,院子里的各种蚊虫就越来越多,这都过了好几天,依然不能散去。苏任让霍金弄来艾蒿,晒干之后点起来熏一遍,才能好一点。今天又熏了一边,院子里残存的味道有些苦涩。
霍金见张虎还没有走的意思,便问道:“张头,你这大晚上的来我们这里,恐怕不只是为了蹭顿吃的吧?”
“哎呀!你不提醒我还忘了!”张虎连忙拍拍脑袋:“是这样的,县尊让我来通知苏先生,大行令听了老君观天罚的事情之后,准备明日来老君观上香,让各位做好准备,这可是大官,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啥?大行令要来?那我得好好准备!”冲虚道长一下来了精神:“俊儿,月儿随为师好好准备,此等荣耀,天下道观绝无仅有,绝不可马虎。”
苏任没管这三人去忙活,反问张虎:“依你看这是大行令是突然起意,还是本就准备来?”
张虎深以为然的笑笑:“要说突然起意,别说先生不信,我都不信,当时太守也在,不发一言,我就知道其中有问题,我看大行令是专门为先生而来。”
“啊!”霍金一下蹦去多高:“这大行令也想对付我们?”
“那倒未必,看大行令当时的表情,我到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张虎呵呵一笑:“以先生的才学,被朝廷征辟那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会给先生多大的官而已。”
“原来是这样!大哥,你要做官了!”
苏任皱着眉头:“张头,这大行令什么来头?”
“呵!”张虎乐了:“先生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只知道姓王名恢,好像是北地燕国什么地方的人。”
“王恢!王恢!”苏任把这个名字念了两遍。
对于王恢这个人,苏任倒也有些印象。按照史料记载,王恢反对和匈奴和亲,马邑之战后自杀。在大汉朝廷中也算一个鹰派人物。见自己为了什么?苏任着实想不明白。
张虎见苏任沉思,便拱手告辞,霍金送出门外。回来之后,见苏任还呆呆的坐在那里,上前问道:“大哥,这是好事呀,你怎么皱眉呢?”
“我可不觉得这是好事!”苏任摇头苦笑。
第二天一早,不断的有军兵来到老君观。那些前来上香的人被阻挡在老君观百步之外。人群中有知道消息的便开始议论,纷纷传播老君爷爷的威名。
作为老君观的主人,冲虚道长带着冷峻、冷月早早的就等候在门口。而苏任从早上就没有露面,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日上三竿,大行令的车队抵达老君观。人群一阵骚动,纷纷探头观看。温水这种地方,很少有大官来,以前来的国舅田蚡已经破天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个大行令,众人啧啧称奇。
一下车,常事就发现苏任不在迎接的人群之中,眉头一皱,一把抓过张虎:“昨夜可曾把话传到?怎么不见苏任迎接?”
张虎也是莫名其妙:“此事是我亲口对苏先生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常事气的直跺脚:“快去找!就算绑也得把苏任绑来!”
一旁的文党摇头苦笑,走到王恢身旁:“我说的没错吧!此子没有进取之心,听说你要来便躲着不见,看来此事不可为!”
王恢道:“我不这么看,此子心思极多,昨日他的表演就让我刮目相看,他并非没有出世之心,只怕是觉得还不到时候而已!”
老君观后山的石洞里,苏任一边烤着野兔,一边流着口水。肉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引的不少昆虫钻出自己的洞穴,朝这边靠过来。
霍金站在洞口看了半天,回头对苏任道:“大哥,山下可真热闹!你真的不打算见那个大行令?他是来征辟你做官的,错过这一次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苏任没理他,撕下一条兔子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满嘴流油,津津有味。
霍金急的一把夺过来:“你到底怎么想的?全天下人人都想做官,你倒好,送上门来,你却躲了?”
苏任翻了一个白眼,重新撕下一条腿,继续吃。一边吃一边道:“快吃,凉了就不香了,这时候正好,外酥里嫩,最是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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