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躺着一大片碎石头,柱子没了,妖灵没了,金剑也没了。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而我也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甩手把镜子给丢了。
咣当一声脆响,老炮心疼的蹦了起来,说干啥呢,这是干啥呢,卸磨杀驴是不是,这可是俺师傅的宝贝啊,摔坏了咋整?
我一摆手,说你吵吵啥,吵吵啥?还宝贝,咱们几个能不能出杀龙岭都是两说,你看这几次战斗,一次比一次惊险,真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要命的东西。
老炮捡起了镜子,说我是不是怂了。
我一瞪眼,我怂了?谁怂谁是傻逼。老子只是生气,这狗屁的墓葬到底是谁搞出来的,弄这么多弯弯绕究竟是什么意思。
该找的人一个还没找到呢,现在反而弄的云山雾罩,还受了伤,心情咋能不沉重?
后来我看着老炮的手背全都是血,可以说血肉模糊,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说你的手伤的太重了,赶紧爆炸。
这不要命的犊子,刚才跟红色猿猴对了一拳,现在拳头上的肉都被打烂了,可是他一声不吭,好像没事人一样。
老炮连忙把手背在了身后,尴尬的说没事,这点小伤就跟被蚊子咬一口没啥区别。
我才不管他说的这一套,一把拉过他的手,发现手背上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眼中,有的地方都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我有些心疼,大骂,都特么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我赶紧掏出一把香灰给浮上,这东西能止血,但是我身上没有金疮药,只能先找布条给他勒上,后来我又怕感染,毕竟这里煞气太重,要是感染了,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老炮就凭一双手打天下,要是没了手,就相当于要了他的命。我赶紧叫秋心,给他来一道青山避毒符,又贴了一道破煞符。
都弄妥了,我才彻底放心。
后来我又去看白仙子,发现她的伤势也稳定了,而猫叔可能是年纪真的大了,有些气喘,总体来说还顶得住。
大家喝了口水,然后找了个地方休息片刻,全都盯着前方的门户。
原本三颗柱子就挡在门前,我还纳闷,好端端的弄三颗柱子干嘛,多碍事。可现在我才明白,这意思就是,想进此门,就得打败三只妖灵。换句话说,妖灵就是看门狗。
可想而知,这门里面不定隐藏着多少惊天秘密,不然的话,也不至于防守的这么严密。
但大家都清楚,越是隐秘的地方,越是危险,连看门狗都这么屌了,里面还不得出现几只鬼王啊?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一跺脚,都已经来到这儿了,就是龙潭虎穴也得进去看看,我非得挖掘出这里的秘密不可。
众人也怒气冲冲的点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就钻进了这扇门户。
进去后,迎面是一面影壁,影壁上浮雕着很多恶鬼,正在拿着刀叉吃活人。
而越过影壁之后,映入眼帘的场景叫我们为止震惊,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华丽的大厅,头顶挂着琉璃盏,烧着烛光,四周的墙壁是青色的,很干净,脚下是水磨石铺砌,不远处还有木质桌椅,条案,搁架,甚至还有一些花卉。
如果跟外面的石室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一座皇宫,不过叫这里地宫更为贴切。
猫叔他们也看直了眼睛,门里门外简直是两个世界,老炮还跑过去,摸了摸桌椅,发现没有尘土,那些花卉上还散落着水珠,这说明,有人经常收拾这里。
是谁?难道是那个提着黑皮灯笼的人影吗?
可那个人影又在哪儿呢?
大家还在张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地宫中心,这个地宫面积很大,起码超过了五百,有的地方一眼都望不到头,我甚至不明白,弄这么大地宫是要做什么。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秋心突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你们看!”
我们都被吸引了,扭头看去,发现在百米开外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影。
这人影手里提着黑皮灯笼,只是灯笼上的咒文已经失去了光泽。
我擦,可算找到他了。
我大吼一声,我看你这次往哪儿跑。
我们一窝蜂就跑了过去,呈扇形包围,并且加足了警惕,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等来到近前,这人影还是那么安静,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人生。
我立马施展出望气的手段,骇然的发现,这人影身上并没有煞气,也就是说,他是一个人。
这个人身材不高,穿着一身少数民族的服饰,手腕子上,脖子上,都挂着银环,并且手背,锁骨上都纹着一些古怪的咒文。
这个人仿佛没看到我们一样,依旧提着灯笼站在原地。
以助于我们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猫叔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跑。
显然,他也看出这家伙不是鬼了。
这人猛地抬起了头,原来这是一个老者,脸上的皱纹很深,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但并不凶,显得很和善。
他看了看我们,没有任何表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等你们半天了,我是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