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猫叔看着空空如也的沟子,心里无比恶寒。
凶手的尸体就被丢在了这条沟子,上面还掩盖了碎石和枯枝。难不成那个人还没死,他自己爬起来跑掉了?
不可能啊,小红明明把他吸成了人干。
老父亲看我和猫叔大眼瞪小眼,低声问:“哪里有尸体啊?”
我使劲的挠着头皮,死活也想不通啊。猫叔更那啥,眯着眼来了一句:“莫非是诈尸了?”
老父亲一个哆嗦,四下打量,生怕有具死尸扑过来咬他一口。
在坟地说诈尸的确很应景,可明摆着的事实告诉我们,你现在就是说出大天来,也没法解释这事儿。
老父亲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师傅,我看算了,反正人都死了,就随他去吧。坟地风水不是修缮好了么,以后能安生过日子就行,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你说这事儿搞的,我和猫叔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真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啊。
下山的时候,老父亲走的很快,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猫叔对我讲:“这件事又复杂了,咱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我懂他的意思,尸体无缘无故的消失,这其中必定有猫腻,难道真的诈尸了?
谁知猫叔对我讲:“我怀疑凶手是有同伙的,是另一个人把他的尸体偷走了,我想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我心里一沉,说道:“不如把这些都告诉乡亲,叫大伙儿自己小心一些,有什么异常及时报告。”
猫叔摇摇头:“恐怕不行啊,咱们刚稳定了大家的心神,这时候要说出这些,乡亲们会怎么想?恐怕先得揍咱们一个半死,说咱们是骗子。”
我一咧嘴,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希望别出事就好啊。
回到了家,老父亲闷头闷脑的去休息了,我和猫叔有心跟他聊聊,但对方心事重重的,根本不给机会。
等回到屋子一看,秋心还在熟睡,只是脸色很苍白。你说她身体里有个蛇灵会随时爆发,而暗地里还有一些歹人伺机报复,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猫叔给秋心喂了一些水,还翻开眼皮看了看,感觉没什么问题,就把灯灭了。
黑暗中,我俩盘膝在炕上,谁也不睡,各自思考着心事。
良久,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就说道:“我怎么感觉这个村子是个无底深渊啊,处处都透着邪乎。”
猫叔唰唰转着铁球,低声道:“看起来,破坏坟地风水是有大文章的,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早知道如此,就不会这么莽撞的去跟对方交锋。现在可好,完全搞不清状况,彻底陷入了被动。”
我抬起头,说:“反正不管怎么讲,对方也是冲着这些乡亲来的,我感觉得从这方面下手。”
“下个屁手啊,等你调查出来,对方不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猫叔说着说着就苦笑起来:“这一千块钱赚的,就没这么费劲的。事情不弄清楚,咱们都走不了。”
我也垂头丧气,没想到第一次走脚,就弄出了这么多事,还说去河北寻找父亲的线索呢。
不过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蟹先生,就问猫叔,认不认这个人。
猫叔听完就是一惊:“你怎么会知道他?”
嘿,看样子他认识对方啊,不行,我得好好打听打听。
“姑姑失踪前给我留了信件,叫我去河北之前,来官庄镇找他拿一件东西,这东西貌似是姑姑留给我保命用的。”我继续道:“谁知来村里一打听,根本没这个人,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都不知道是姑姑弄错了,还是这里的乡亲故意骗我。”
猫叔猛地攥住了铁球,盯着我说:“江湖上的确有蟹先生这一号,他是否在官庄镇我就不知道了。”
还江湖?怎么弄的跟武侠小说似的,我压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蟹先生到底是哪路神仙啊,咱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呗。”
猫叔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我不愿意提他,这人是个恶贯满盈的土匪强盗,吃人都不吐骨头,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常人躲还躲不过来,南山细娘怎么会叫你去找他呢?”
猫叔很少发脾气,这么贬低一个人更是罕见。不过看姑姑信中的语气,她跟蟹先生不是一般的交情。我姑姑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她断不会跟一个下三滥搅合在一起的。
所以我反驳道:“猫叔这件事很可能有误会,毕竟江湖上的事情说不好,人云亦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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