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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校外的正门,站在过往的人群之中,周围的欢笑,周围的喧嚷,自己却与那样的世界隔绝了开。
没有想象的狂喜,没有想象的愉快,只是寂静的沉重压到了肩上。
站在无法触及又无法注目的未来前,朱玄雀,感受到了可怕的孤独。
朱玄雀想到或许贝多芬从来没有掐住命运的脖子。
他只是被命运掐住了脖子,拼了命想要发出最后的哀鸣。
无论是一年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都只是在波澜壮阔的命运下垂死挣扎而已。
什么也看不到的挣扎着。
将恐惧放在了身后,跟随着众人在雨幕中前进着。
淅沥的雨声。
天空依旧没有要放晴的模样。
穿过转角的小巷。
走在前方的刘姐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前行。
大概是因为雨的关系,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仅遇的几只丧尸也都安全的绕行了,不要说是追击,连存在都未曾被察觉。
离酒店也只有一步之遥,这应该能算作一种幸运吧。
巷道的门口停着一辆重型卡车,红色的汽油桶乱七八糟的倒在一旁。
被卡车所阻挡的视野就应该是酒店的位置,确认过安全后就可以一鼓作气冲进去了——不对,酒店内部也要先好好探查一下。其一是丧尸,其二是幸存者。
能遇上其他的人类也再好不过了。
我缓缓的迈出脚步,握着撬棍的双手有些紧张的颤抖。
偶然抬起头望向酒店的高层,目光与谁对上了。
在那样的高度,清晰的察觉到对方与我的目光对上了。
因为突然性而失态的轻声喊了出来,帘幕掀起,大概是被关上了。连正体都尚未看清,我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咕噜——
但是没有来得及追究。
从雨幕之下响起了这样的声响。
咕噜——
像是饥饿的野兽在觅食时发出的声响。
触动着神经将全身的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但是。
“嗷嗷嗷嗷嗷————”
我被压倒了。
从上方接近的咆哮与巨大的力道压在了身上,条件反射般抬起了撬棍,压在其上的巨力向我bi近着。
带着恶臭的呼吸从脸庞的正上方传来。
“砰——”
从侧面的砸击。
陆兄抓过刘姐手上的撬棍砸向丧尸的背部。
“嗷嗷嗷嗷嗷——”
感受到背后的冲击,丧尸直起着陆兄咆哮着。
趁着这样的空隙我用尽全力挥舞着撬棍向它的脑袋砸去。
砰——
沉闷的触感顺着掌心传来,双臂震得有些发麻。因为这样的一击丧尸从我身上被打翻。
一把抓起消防斧,王叔砍向了它的脑袋。
啪——
骨骼崩裂的声音。
没有停止攻击,继续用消防斧砸击着。
直到那一坨变成了再也无法用脑袋形容的东西为止。
我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仅仅是我。
因为受到突然的袭击,王叔和陆兄也被吓到了的模样。
咕噜噜————
但是没有缓和的时间。
在雨幕之下响起越来越多的声响。
刚才丧尸的咆哮声——将远处的丧尸吸引了过来。
“快跑!”
也顾不得再用手势交流,陆兄背起阿婆向前跑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
身后的巷道有什么东西,身后的巷道传来了声响。
完全不敢回头去确认,将酒店入口作为最终目的的安全点,我们朝着那里狂奔而去。
哗啦——
隐藏在雨幕中的黑影在涌动着。
但是我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样的异变。
或许等到察觉之时,就已经是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
那样的黑影随着关下的铁拉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