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铉连忙问道:“那么怎么才能达到理想状态?”
“这个主要在饲料上做文章,一般要粗细搭配,七分粗料,三分细料,目前估计没有细料,所以战马在奔跑上略略有所欠缺。”
张铉点点头,他也体会到了,刚缴获这些战马时,战马的奔跑能力很强,但回中原后,奔跑能力都有点下降了,应该就是细料上不足造成,就像人吃饭,没有一点油水,力量就会相应不足,战马其实也是一样。
但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变,他回去后得想办法专门开辟一片土地种植黑豆。
马夫又笑道:“其实我们这里土地有,像济水、胶水的大片河滩都是空地,水源和肥力也足够,关键是没有好的草种,如果能全部种上好的苜蓿,不仅能取代秸秆,连黑豆也省了,可以养几千匹战马,牛也可以养几万头,种地的畜力也解决了。”
张铉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人说隔行如隔山,果然是这个道理,马夫虽然地位低贱,但他们却很专业,往往能提出最好、最实用的解决方案。
“这个方案很好,赏你们每人一贯钱作为奖励。”
马夫们大喜,连忙行礼,“感谢将军赏赐!”
张铉回到自己大帐,他开始考虑怎么搞到苜蓿的种子,最好是紫花苜蓿,或许他可以从拔野古部买到所需种子,如果今年冬天能得到种子,明年开春就可以播种了。
北海郡和东莱郡河流颇多,如济水、胶水、时水、淄水、白狼水、巨洋水等等,足有数十条河流之多,还有大片的沿海滩涂,他完全可以把废弃的河滩和沿海滩涂利用起来。
马夫一句随口的建言竟让他的思路开始迅速扩展,养马、养牛、养羊,不仅保证战马的草料,还能获得大量畜力,更重要是将士的肉食来源也能保证了。
不仅是他的军队,张须陀那边他也要尽量推广,张铉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心绪如潮,简直有点急不可耐了,明天他要和张须陀好好谈一谈。
次日上午,张铉在军营帅帐内再一次见到了张须陀。
亲兵上了两杯茶,张须陀摆摆手,让亲兵退下,他沉默片刻道:“昨天你说的方案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原则上我同意把朝廷赏赐士兵的钱物换成土地,其实问题不大,每名士兵奖赏二十亩上田也不过才四千顷土地,光我手中的军田就足够,不过这个方案还有一些困难,士兵们都想得到家乡的土地,而我手中的军田主要集中在历城县附近,像北海郡士兵、高密郡士兵,他们怎么办?”
张铉想了想道:“大帅有过统计吗?我是说各郡士兵人数。”
张须陀点点头,“当然有过统计,飞鹰军以齐郡和北海郡士兵为主,这两郡人数就占了八成多,其余像高密郡、鲁郡、清河郡等等,加起来也只有二三千人,其实我主要担心北海郡,我们在那边没有军田。”
张铉明白张须陀的意思,张须陀是希望他能解决北海郡籍士兵的土地赏赐问题,虽然北海郡的土地是掌握在地方官府手中,但张铉自有办法,他笑了笑道:“请大帅放心,北海郡的良田,要多少我有多少。”
张须陀大喜,如果能解决北海郡的良田来源,那么这个方案就可以实施了,虽然有一定风险,但他张须陀也愿意承担。
这时,张铉趁热打铁,又将他打算开发河滩、海滩用来种植牧草想法告诉了张须陀,希望能得到张须陀的支持。
张须陀笑道:“这是好事情,我当然会全力支持,以前我们是没有战马,所以对这方面也不太关心,如果元鼎愿意主导这件事,我会全力支持,只要元鼎能搞到牧草种子,所需人力我来组织。”
元鼎是张铉的表字,一般人很少使用,张须陀直接称呼张铉的表字,也是一种关系亲密的表现。
张铉笑道:“种子没有问题,我今天就派两名心腹去拔野古部替我送封信,我想他们会给我这个面子,开春后我们就可以实施种草大计了。”
两人又商谈一些其他军务,这时,张铉见张须陀兴致颇高,便低声问道:“大帅知道渤海会吗?”
张须陀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冷冷道:”我当然知道,他们在这几年一直在山东地区渗透,不少官府和世家都被他拉拢过去了。”
张须陀眉头忽然一皱,“元鼎,你怎么会想到问我渤海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