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牛不耕重重一声长叹,黯然沉默片刻,忽然向着刚刚离开不久的海岛缓缓游动起来。
龙中堂一阵惊喜,又一阵伤感,怅然致歉道:“牛大哥,对不起,害你们颠沛流离,却不知是对是错。”
“不管是对是错,有备无患总是好的。”牛不耕虽然心情沉重,却已拿定主意,故作轻松道:“全算带着他们出门游玩好了。”
“说的对,牛大哥。”眼见牛不耕傲然面对困难,龙中堂非常欣慰,顺势鼓舞道:“你们比他们长寿得多,过上百八十年,他们老的老,死的死,你们再回来,岂不有两处家园了吗?”
“嘿!”牛不耕忽然加快速度,淡淡回道:“借你吉言吧。”
龙中堂情知牛不耕此时不仅非常忧伤难过,也定会在思索下一步的安排,于是关切问道:“牛大哥,在见到你们族人之前,若能想出一个落脚之地的话,也许会让他们安心许多吧?”
“此去东南,五天左右的路程,有座荒岛。”牛不耕思思量量道:“几十年前,我在那儿住了一宿,虽然没有这儿宽阔富饶,倒也能暂住一时。”
龙中堂一听,急忙暗暗合计——此处距离大陆足有两三千里,牛不耕三天便能游到,那座荒岛既然有五天路程,至少也该在四千里之外,即便黄帝发现此处牛去岛空,四下搜索,也必定不会搜查那么远的,不由心中稍安,顺口问道:“那荒岛可有名字?”
“不知道。”牛不耕毫不迟疑道:“那时候,晚上靠岸,一早便离开了,连只兔子也没见着,哪里知道许多呢?”
“岛上可有高山峻岭?”
“应该没有。”牛不耕努力回忆道:“我虽然没有走遍全岛,可如果有山的话,就像这海粟岛,远远便能看见山峰呀。”
原来,龙中堂觉得那荒岛距离此处虽然已经很远,可他内心深处依然非常忌惮流波山的传说,甚至潜意识里生怕另外的小岛上阴差阳错地再出现一座重名的流波山,所以不放心地又追问一声。
如今一听那座荒岛上连座山都没有,顿时完全放下心来,又听牛不耕说出这海岛的名字,不由顺口赞道:“好名字,蛮有诗情画意的,一定是你起的名字吧?”
“我哪有这个才华?”牛不耕淡淡一笑,道:“是姬云兄弟起的。”
“哦!”
龙中堂闻听牛不耕亲亲热热地又提及黄帝的名字,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沉重许多,宛如骨鲠在喉,甚不舒服,随口轻哦一声,不再言语。
牛不耕只顾向前划水,看不到龙中堂的神色,依旧叙说道:“他说,此岛远离中土,处在茫茫的大海深处,宛如深海一粟……”
“牛大哥。”龙中堂心不在焉地听着牛不耕讲述姬云的事迹,忽然心中一动,轻声打断道:“你觉得兄弟我——怎么样?”
牛不耕一怔,沉默片刻,忽然嘿嘿一笑,诧异问道:“何出此言?”
龙中堂也觉这话问的过于唐突,又换了个方式问道:“比如,您相信我的话吗?”
“我若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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