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圆柱支撑,相较外面的大其奢华,内里却是精简了许多,以古朴大气为主。
此时太上皇司马晟屏退左右,主座上赫然是司马晟和孟英天对坐而谈,听起来大概是不分尊卑平起平坐的交谈言语,自带一股子熟稔劲儿。
此时东方雁和孟旋从进了大殿便安静的站在孟英天身后不发一言。
司马玄却是站在司马晟身后,自打东方雁进了门便终于是撕下了面具,露出一副孩子般天真的神情,像是看见小伙伴就在面前却不能交谈的焦躁,抓耳挠腮磨牙小动作不断,索性皇家礼仪牢牢锁住了更多动作,司马家家教甚严,若是不得命令自然不能乱动,雁园一呆许久她也知道他不是天生沉稳,却是苦了他年纪小小便要循规蹈矩,她也不禁扼腕叹息,诶惨……
原来那两位从一大早就开始闲聊,司马玄全程陪伴已经有些哈欠连天,终于听说要召东方雁进宫才勉强打起了精神。
于是此时,她们两人进门等了半晌,那两位才开始谈论正事。
“英天,你说狩山上那人是何方势力?”原来没外人的时候两人都没用尊称直呼其名,东方雁倒是诧异。
这外公和皇家友谊似乎比想象中的更真,此时也想起‘战国野史’上的记载,司马家和孟家联手打下荣锦天下,东方雁原以为会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结果,原来皇家也能有真情?倒是让人十分的诧异。
此时孟英天神色古怪,正要开口。
司马晟却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老二,孟旋,你们先去外面玩吧。”两人一脸疑惑,却不敢置喙,便躬身退了出去。
然而司马玄一步三回头看向东方雁,东方雁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做反应,也没注意司马玄一闪而过的失落神色。
两人都出去后,东方雁等了半天没等到与自己有关的事便也耐不住想溜,于是悄悄挪动脚步,然而时不我待,好容易接近了侧门……却被司马晟突然叫住,“雁丫头,你过来,好好跟你外公说说上次的事。”
上次?哪个上次?
——东方雁和这位太上皇打过交道的便只有一次,那就是——婉柔山崖下救孟旋那次。
于是东方雁小嘴一撅,不情不愿的挪过去,小嘴一撅却并不开口。
孟英天却是诧异,“咦?什么事要她来说?你什么时候见过雁儿?”
司马晟笑得好不得意,“怕是出生以后我见她要比你早,这样一来总有一件事算是超过你。”
“你这老家伙,斗了一辈子还在这算计我,见过又怎么,这是我外孙女,你比啊”
东方雁满脸黑线,平日那么端庄的太上皇怎么一点不端庄呢?平日那么沉稳的外公怎么一见了太上皇就跟性格转换精神分裂似得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东方雁实在不想解释,便推说:“外公,太上皇陛下是说救下孟旋表哥的事,太上皇要求雁儿三缄其口,雁儿不敢抗旨不尊,这件事还是由太上皇爷爷来说比较恰当。”
此时孟英天反而不懂这两人的哑谜了,“孟旋——”他仔细想了想,才道:“你来信只说是意外失忆的山民的孩子,难道还有隐情?”
有人腹诽道:好家伙,在这等我呢。
司马晟满脸黑线的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真是酸爽……我叫你三缄其口你就听话了?我怎么看着你不像那么听话的人呢?想是这么想,却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那天大概的原委,却是在东方雁的眼神要求略带警告下简略了她智诈退敌一事。
其实心里在扼腕长叹,这丫头怎么就跟旁人想法不同呢?若是她那机智声名传出去天才之名瞬间足以盖过妖女之名,一正声名。如今这丫头这么淡定还如此竭力隐藏,想来是并不在意?孩子,通常都有争强好胜的心思,怎么偏生这丫头没有?
东方雁却腹诽早过了那争强好胜的年纪了,声名狼藉,与她何关?
孟英天听完却是神色凝重,“这么说来是江湖帮派内斗?”
司马晟打趣他:“这些年不闯江湖,这样你便怕了不成?”
孟英天横他一眼,“这个倒是不怕,这孩子失忆了雁儿收留他倒是做得没错,我孟府也不怕收留个失忆的孩子,再说了,您太上皇那备了底子都不追究,我还怕什么?”凝重过后倒是难得打趣一句司马晟,顿时缓和了气氛。
司马晟也不在意他的打趣,似乎习惯的很,端杯抿茶。
孟英天却是一脸回忆之色,“想当年你我二人在江湖横着走也不怕,只是今夕不同往日,江湖局势失衡,谁也不知道如此做究竟是孰对孰错啊。”
司马晟一提当年也是打了鸡血般红光满面,“当年都不怕现在怕什么,大不了你我再去游历几年,潇洒自在,何尝不好?”言语间却是七分期待三分诱导,趁着此时旧事重提,似乎真心想再来一趟江湖游,忆往昔,好汉英雄多潇洒?
东方雁听着都有些激动,心底里向往那潇洒自在的生活。
然而,孟英天却是苦笑,“昔年不同今朝,我家老婆子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了,我也难得该静下来享享清福了。”说完旧事却忽然反应过来,“诶?不对,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难道这次遇袭……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