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可若你在花月宫内大开杀戒,整个皇宫的侍卫可不会允许的,三五个侍卫你不放在眼里,若是一万呢?我看,你恐怕再不可能出宫了。”nn“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nn“那她呢?”宝青伸手指向朱儿,“你死了,她不可能独活。”nn禹喜额角的青筋崩出,怒张到要炸裂:“林宝青,你好狠的心,亏她还顾及与你的主仆之情,几次拒绝我要带她离开的请求,非要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没想到,你却这样待她!你对得起她对你的一片赤诚吗?!”nn“告诉我,你的买主是谁!是谁告诉你皇上的消息的!”nn双方对立,互不相让,谁也不愿意先行退步。宝青转头,示意小凳子,小凳子得令,拿出一把水果刀向朱儿的大腿割了一下,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滴落在地毯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nn“你……”nn“你若再不说,下一刀,可就要划花她的脸了!”nn宝青话音刚落,小凳子已经比划到朱儿的脸上。nn“别!”禹喜慌了,立刻松开宝青,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我说,我什么都说!”nn小凳子的刀,也随着他离宝青越来越远,一点点地离开朱儿的脸颊。nn一滴汗珠滚落,禹喜沉沉问道:“我若说,你是否肯放过她和我。”nn宝青点头:“自然。”nn禹喜闭了闭眼,“好,你言而有信,我便告诉你一切……”nn……nn寿康宫,听了宝青的话,太后震惊了好久才晃过神来。nn摇着头,她扶胸慨叹:“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我东楚后宫里,竟然还这般人才辈出。”nn“母后,我相信,禹喜说的都是真的。他视朱儿的性命为一切,危急关头,定不会再有不实之词。可如果他说的就是事实,那么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呢。皇上如今不在宫中,提前一步激怒了他们,那皇上势必会更加危险。”nn太后神色凝重:“你说的不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敌明我暗,反而有更多的机会保护皇上。”nn“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蒙混他人,让所有人坚信皇上确实在宫中养病,平息流言。如此,想要趁乱为非作歹的歹人们,便可自动退出了。否则,不仅皇上,就连京都、皇宫,都大有危险。”nn太后沉思了一会儿,侧头对锦墨说:“去告知宫中女眷,说边关战事频起,哀家要城中有品阶的夫人都来宫中,念佛一日,为国祈福。”nn“是。”nn……nn清晨的露水顺着枝叶的纹理滑落,滴落在路边水洼处。一只蝴蝶翩跹飞过,所经过之处,皆是鸟语花香。一辆又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碌碌而过,打破了京都之晨的宁静。nn“前面的,可是段夫人?”nn谢常茹刚下马车,就听到后面,一阵慈祥的声音响起。她回头一看,竟是久不见人的战夫人。nn自‘癫狂’之后,她就一直称病在家,谢不见客,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万一哪个眼尖的夫人看出她是装病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呢。nn“战夫人。”nn谢常茹彬彬有礼地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福了福。年岁上,谢常茹是她的晚辈,不过从品阶上,她并不逊色于战夫人,如此行礼既不是体统,又显得谦逊有礼。nn“夫人的身体可好些了?常茹本想去拜访的,可是丞相大人说夫人身子不爽,谢不见客,如今见了,常茹终得放心了。”nn“还不是被外甥闹得,还好,皇上仁厚,非但不嫌弃,还给了她一个好归宿,我也能放心了。”nn“夫人心地仁善,对庶出妹妹家的孩子视如己出,常茹当向夫人学习。”nn战夫人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一抹尴尬闪过。nn她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狠辣角色,谁人都知,她与庶出的几个兄弟姐妹关系并不算好,谢常茹如此说,让战夫人不免有些挂不住。nn不过一想到今天的使命,她便强挤出笑容,与谢常茹携手走进了皇宫。nn筹备了一日,宝青将祭坛和佛礼需要用的东西都悉数准备妥当,谢常茹和战夫人先行入了寿康宫,其他夫人们也随之而入。一时间,原本宽敞宁静的寿康宫,显得既拥挤又热闹。nn待众夫人落座,太后才走到正位上,缓缓开口:“国难当头,蒙特丹与我朝的战事也持续了半年有余,我朝中将士在前线奋勇杀敌,江南水患更是雪上加霜,皇上如今又重病在床……哎,东楚近来可谓祸不单行。我们这些只能留守在家中的女子,什么都做不得,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为东楚祈福了。故而今日召集大家来,希望众位夫人都能尽一份自己的心意。”nn众夫人立刻起身,齐刷刷地说道:“谨遵太后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