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可比,该是十几个男人不可近身的才是。nn“杜将军。”nn杜敞正犹疑之际,宝青先站起身,问候道。nn“姑娘自称是林将军的女儿,可有什么证据?”杜敞也不费唇舌,毫无掩饰地问道。nn“朱儿还算不得证据吗?”宝青微笑:“将军跟随家父多年,朱儿是家父亲自训练的暗卫,出自林家军,将军怎会不知道她呢。”nn“姑娘莫要怪我多疑,只是暗卫也并非尽数忠心,当年正是因为暗卫反叛,从我林家军内部瓦解,才使得林将军被朝廷所抓,遭人迫害。所以,对于姑娘的身份来历,我必须加以证实。”nn话音刚落,杜敞抽剑,径直刺向了宝青。nn朱儿见状飞起短刀,精准地向杜敞刺去。一瞬间,两凌锋刃在宝青的眼前碰撞,刺目的火光迸射而出,随即偃息了去。nn杜敞皱了皱眉,想不到,林家暗卫之中还有如此内功深厚之人。她只是隔空飞刀,这力道就震得他手腕发麻,提不起剑来,若非他早有准备,此刻怕是剑都要掉在地上了。nn再看宝青,纹丝未动,脸上依旧挂着得体而谦和的微笑,十足后生的谦卑模样。只差一点,剑就直刺入她的眼睛了,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不怕吗?nn“你……”nn“如此,将军可证实清楚了?”nn杜敞收了剑,冷哼:“你的胆量的确过人,可这并不能说明你就是将军之女。将军的女儿武功了得,内力深厚,断不会如姑娘这般弱不禁风,剑到眼前还要靠着侍婢来抵当。姑娘若不拿出真诚的证据证明自己,那么恕本将军不能奉陪了。”说完,杜敞作势要走。nn“为了迎接将军,我特地温了家父最喜欢的酒,将军车马劳顿,怎样也该用些饭再走吧。”nn杜敞侧头,看向桌子上那两盅酒。nn空气中弥漫着梅兰的味道,他皱了皱眉,这的确是林将军生前最喜欢的酒。nn“阿爹与我说过,真绪十八年,他率领亲兵突袭域赤,被围在山中半月有余,是将军你不顾危险只身前来,助他突围。下了山,他吃到的第一口酒正是这梅兰酿。那时,他觉得这小小的梅兰酿是这世上最好喝的酒,之后,每每劫后余生都要用它来庆祝一番。”nn宝青拿起一盅酒,在鼻翼间嗅了嗅。酒的醇香混着热气,味道更佳浓烈了。nn“真绪二十年,蒙特丹内讧,波及我东楚边关,家父带领一千精兵在边境线处放火故作声势,吓退了意图侵占我边关数十小城的叛军。这主意,就是将军想出来的,对吧。家父要为将军请宫,可将军担心皇家会因此而忌惮聪颖而庞大的林家军,劝诫家父此事只你们二人知晓。可有此事?”nn杜敞闻言,眼中除了惊讶,还有惊喜。nn常人只知这是林牧的功绩,若非与林家关系密切之人,断不会了解得如此详细。nn“将军的背上,有一处极深的伤疤,那是在战场厮杀时,替家父挡的一枪。枪头直插入将军的皮肉中,又极有力地划开,导致将军六根肋骨断裂,险些丧命。家父每每提及此事,都深感愧疚,遍寻天下名医,都不得而治。若非如此,将军也不会留下阴天下雨就背疼的毛病。”nn杜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已然渐渐泛红。nn“而我与将军最初见面,大概是在八岁的时候吧。我偷偷进入神机营,偷学父亲教导暗卫,一不小心被阿爹发现了,被打得半死。是将军你挺身而护,有一鞭子还打在了将军的腿上,皮开肉绽……”nn“别说了,别说了……”杜敞的激动之情难以掩饰。nn“你是宝青,你就是宝青!”nn他握住宝青的双臂,激动地上下打量着,眼中不再是怀疑和猜忌,充满了慈祥和关爱。nn“宝青,你怎么瘦成这样,可是在宫中受了苦么?”nn宝青摇头:“凤凰台五年,免不得要吃苦,如今日子好多了。”nn“听说你被放了出来,我还特地派人去寻你,本想带你和煜儿一起走的,可是,林府内外守卫森严,三条巷子外我们的人就无法接近了。得知你要入宫为妃,我着急啊,我愧对将军的嘱托,没能照顾好你们兄妹二人。”nn“将军快别这么说,将军今日能来,宝青已十分感激,是宝青连累了林家,连累了众位将士。”nn林家军残部能够坚持到现在,全靠杜敞的一力维持。阿爹信任他,他也不辜负阿爹的嘱托,一直默默地坚守在暗无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