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国一年四季都是寒霜满布,就连吹来的风都是冰冷刺骨。
冷风吹卷车帘,衣着单薄的鹓鶵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坐在简陋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军队进入白煞王都,他也被押送进了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鹓鶵站在文武百官面前镇定自若,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白煞王高高在上的的打量着他,颇为满意的说道:“朱羽国的子民胆小如鼠,却不想先生竟有如此胆识,孤想请先生为孤作画,若先生答应,孤不仅会赏赐你金银珠宝还会将公主嫁给你,让先生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先生意下如何?”
没有人不爱权利金钱和女人,就算是圣贤也是一样。
白煞王势在必得的勾起一抹笑意,以为鹓鶵一定会答应。
鹓鶵勾唇,不屑一顾。
“富贵荣华于我而言不过是过往云烟,我若同意为你作画,收到的是金钱,失去的却是气节。”
“气节?气节值几个钱?在权利面前什么都不是!”
白煞王冷声道:“若你不画,孤就将你的手指一一折断,让你一辈子都做不了画!”
鹓鶵并没有惊怕,而是冷声道“你屠我城池杀我手足,比起要为你这种人作画,我端木鹓鶵宁可被折断手指,永生都做不了画!”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画师竟敢对孤出言不逊!!!”
白煞王大怒道:“来人啊!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民关进大牢!!!”
卫兵遵令将他押了下去关进了监牢之中,牢房狭小潮湿还常年照不到阳光,一同被抓来的文官王公们都受不了如此简陋的地方,但是鹓鶵却无所谓的坐在稻草铺的床上,他顶撞了白煞王,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还不到一会儿就有人将他推进刑房,用铁链将他牢牢的拴在柱子上。
刑房里除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牢役,还站着一名华服女子,俏丽而又带着一丝戾气。
她站在鹓鶵的面前,声音不带一丝起伏的问道:“你可认得我?”
鹓鶵凝视着她,这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眉眼精致中带着一丝高贵冷艳,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个陌生人。
鹓鶵被绑在那里,却依旧显得清隽素雅,他闻言摇头。
“不曾认识。”
女子闻言眼睛一颤,犹如花瓣的红唇微微勾起,讥讽而又凉薄:“好个不曾…………认识。”
她转身拿起牢役的鞭子,突然转身恶狠狠的抽打在鹓鶵的身上!
鹓鶵闷哼一声,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雪白色的衣袍被鞭子抽打破裂,白皙的胸膛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
女子目光毒辣的盯着他,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记住,这一鞭子是被你拒婚的白煞公主打的!”
鹓鶵疼得皱眉:“原来是…………浮梦公主…………。”
浮梦扔掉沾血的鞭子,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手力道极大的捏着他的下巴,强硬的将他的脸扳起来,她冷声道:“为何…………不愿为我父王作画?!”
为何不愿作画?为何不愿娶她?
“为何?”鹓鶵冷笑,曾经明亮的双目此时却被仇恨占满:“你的父王带兵攻打我的家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我兄弟辱我姐妹!害得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饱受战火之苦!!!”
他俊雅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如此国耻,我端木鹓鶵永世难忘,怎会自甘堕落到为你们这些人作画?!!!!”
“………………我们…………这些人………………”浮梦踉跄的后退一步,脸色比鹓鶵还要苍白几分,她颤抖着唇瓣,抬手以袖遮脸,凄凉而又悲哀的大笑起来,笑声中隐约还带着哭腔:“原来…………哈哈哈原来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的不堪……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她放下袖子,双眼微红似是哭过,但看着鹓鶵的眼神却是疯狂而又憎恨。
“我再问一次————画还是不画?!!”
鹓鶵勾唇冷笑:“除非我死!”
“好!好得很!”
浮梦怒火中烧,下令道:“来人!给本宫将他的十指一根根的夹断!直到他答应为止!!!”
牢役将他修长的手指塞进竹夹里,一左一右不断用力拉紧竹夹上的绳子,随着竹夹不断收紧,鹓鶵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被夹的鲜血淋漓,血滴落在白衣上,晕染出一朵朵山茶花。
浮梦却被这些血迹刺痛了眼,连带着心口都犹如针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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