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婚期,你看看可好?”纥衡说着就将一封红帖推到了花轻衣面前。
本来正在玩手帕的她顿时兴致全无,她拿起桌上的红帖打开一看,娇憨的脸上带着遮不住的哀伤:“怎么是这一天?”
纥衡倒了杯茶,微笑:“这一天也是太子殿下的婚期,与他一同完婚,有何不好?”
“你明知我见不得这个!”花轻衣直视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纥衡笑得儒雅:“想娶你,我想和你厮守一生,这你是知道的。”
“你说谎!”花轻衣打断他:“我分明看到了你这几日经常出入父王的书房,你们在密谋什么?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纥衡沉默,静如深潭的眼睛注视着她,他抬手想要将她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却被她狠狠的避开,犹如逼退蛇蝎。
纥衡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而后轻笑着收回了手:“轻衣啊轻衣,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很伤脑筋,明明该聪明的时候你偏偏聪明不起来,但是该糊涂的地方你又偏偏这么的敏感,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啊?”
花轻衣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利用我?!”
“郡主何必说的这么难听?你不也利用我来圆你的美梦吗?咱们这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啪!
纥衡还没说完就被花轻衣一巴掌扇的脸颊微侧,纥衡歪着头噗嗤一笑,他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迹,不屑而又怜悯的望着愤怒的花轻衣:“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吗?原来你还是忘不了垣頌啊,可惜你的垣頌哥哥过几天就会娶别的女人为妻了,你这么护着他只是白费力气。”
“就算垣頌哥哥娶的人不是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让你们去伤害他!”花轻衣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而且,我是不会嫁给你这个伪君子的!我这就去找父王取消婚约…………。”
“晚了,在你悲痛欲绝的告诉你的父王垣頌喜欢别人时,就已经晚了。你的父王想要的是整个家族的鼎盛,一个不会娶她女儿的太子和一个会封她女儿为皇后的大皇子…………。”纥衡笑,儒雅的面容里竟然带着一丝嗜血的残忍:“你说,你的好父王会选择谁?”
“你说什么?!!”花轻衣匪夷所思的瞪着他,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是………………
纥衡勾唇微笑,风度翩翩:“正式介绍一下,在下就是垣頌的哥哥,青鸾国的皇长子————纥衡。”
他把玩着已经空了的茶杯:“皇长子的身份,父皇母后的宠爱,还有东宫太子的位置,这些都应该是我的,既然它们都被父母偏心的留给了垣頌,那我只好亲手夺回来。”
“不,不!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花轻衣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疯狂而又恐慌的嘶喊:“我不允许你伤害垣頌哥哥!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真可惜…………。”纥衡扯开她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一切都晚了。”
从你被我蛊惑之时就已经晚了。
纥衡离开后,花轻衣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她只是想要和垣頌哥哥在一起,就算垣頌哥哥娶的人不是她,她也想和与他相像的人在一起,这样就可以骗自己她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他,就可以骗自己垣頌哥哥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可是现在,她只想让他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即使她的梦破了,即使他娶的人不是自己,她都不在乎了。
她只想就他。
花轻衣哽咽着拿出一块儿手绢,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事情写了上去,字字诛心,句句泣血,每一个字都足以将他们摄政王府乃至整个家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含泪写完,将那块儿手帕紧紧的攥在手里,哽咽着喊道:“莺歌,你进来。”
檀木花门吱哑一声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个不足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头也圆圆眼也圆圆,煞是可爱。
她进来后恭敬的欠身行礼:“莺歌拜见郡主,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莺歌,你跟随我多年,如今摄政王府里我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了,你一定要帮我!”花轻衣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你帮我把这块手帕送到东宫,交给垣頌哥哥!”
莺歌哪里见过她如此模样,忙点头保证:“放心吧郡主,莺歌一定会把东西送到太子殿下的手上。”
她说完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接过手绢就离开了。
花轻衣坐在地上哽咽,像是个孩子一样,无助到几乎绝望。
将近傍晚莺歌才回来,她关紧了花门小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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