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白脸放弃了养育你的山林。”南千醉勾唇一笑“壹奏奏,你可真是半点都不辜负我给你起的名字————当真是欠揍!!!”
青禾默默地退后一步,主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动口不动手,不动手…………
南千醉似有感应的微微侧过头,狭长上挑的桃花眼斜瞥了青禾一眼,口气不善“青禾,你有意见?”
小的哪敢啊?!!!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意见啊!!我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呐!!
青禾心中叫苦连天,但脸上还是一片恭敬淡定“青禾不敢。”
南千醉哼了一声“出去————罚站。”
“喏。”青禾欲哭无泪的弯腰低头后退着出去了,心都在滴血:又被迁怒了,果然还是被迁怒了,还是被迁怒了,被迁怒了,迁怒了………………
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
qaq宝宝不开心…………
“说话,不要以为装成哑巴,我就不罚你了。”
壹奏奏咬唇,半响才凄惨一笑“说什么?是说我倾慕与他,愿意为了他舍弃一切?还是说他明明许诺要和我白头到老,却下一刻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弃我而去?或者是说,我到现在还是不死心,想要借助您的沉鱼笔画出一具身体去找他?”
南千醉“…………你都说完了好吗?”
壹奏奏“…………。”怪我喽?
良久,南千醉才叹了一口气,起身折回软塌上慵懒的坐着,左手懒散的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我可以借你沉鱼笔…………。”
壹奏奏闻言欣喜地抬头“真的吗?!!您真的可以将沉鱼笔借给我吗?”
南千醉细条慢理的饮了一口水晶杯中的美酒“我不仅会满足你的要求,还会亲手给你画出一具身体,但是…………。”
琥珀色的桃花眼里冷冰冰的温度让她无端感到紧张,南千醉冷漠的俯视着她“我会拿走关于我的所有记忆,从你踏出山林的那一刻开始,我与你便是路人。”
壹奏奏无措的望着这个清隽俊美的男子,张了张嘴,苦涩而又苍白的问“………为什么?”
“我曾受你恩情,如今帮你一次就算是报恩,从此以后,你我就可两清,而且…………。”南千醉俯视着跌倒在地上的女孩,桃花眼中带着浅淡却不可抹灭的蔑视“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儿。”
我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儿…………
狼心狗肺么?
壹奏奏脸色苍白的苦笑,而后规规整整的跪好,仔仔细细的整理衣袖飘带,连一丝小小的褶皱都用心的理平了,双手叠放在头顶,郑重无比的给他磕了一个头,姿态虔诚,她说“山鬼…………遵命。”
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神明,是她心中不灭的信仰,是她的师长和友人,甚至一度曾被她在心里偷偷的当成父亲和长兄,但是,今天她却为了独孤朔与他划清了界限。
壹奏奏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柔软却又冰冷的地毯,上面精致奢华的花纹蹭着她的额头有些刺痒,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一滴滴的打在地摊上,晕开了一块小小的深色斑点,壹奏奏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她不是很清楚,但绝对不是因为地毯上的花纹刺痒了她的额头才哭。
她只是觉得自己会因为独孤朔,失去面前的这个人。
这个一直被自己默默当成亲人的男人。
南千醉看着长跪不起的女孩,清隽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涟漪,这样的别离,他经历了太多,无非是…………有一个人离他而去。
“记住你的选择,从今以后,你我就是路人。”广袖震荡,骨节分明的手指持着一支精致绝伦的白羽醉仙笔,南千醉也不用墨汁,凌空画了一笔,一抹白光飞入壹奏奏的额头,随后她就觉得身体无比的温暖妥帖,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还没等壹奏奏高兴时,南千醉就出其不意的用毛笔隔空一点,壹奏奏便闭上了双眼,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却不料身旁炸起一团耀眼的光芒,待光芒散尽,却是一个白衣少年接住了昏迷不醒的女孩。
少年俊俏清秀,唇红齿白,星眸雪肤,一袭白衣裹着纤瘦细挑的身形,一圈儿白色虎毛围在脖颈处,衬得下颌越发的精致,一身华贵俊丽,不似女孩却又比女孩还要好看三分,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