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本和松山输得很快。
毛利和狄堂的个人实力远胜他们。山吹的双打二赛前虽然雄心壮志想着要用配合去打败对手,但毛利和狄堂并不是不能和彼此配合。他们的球商都很好,能很快明白球场上搭档最擅长的打法并主动去配合对方。他们做不到太复杂的合作,但基本的相互补位,为对方预留截球通道,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毛利不得不承认,虽然最开始他听仁王说什么“试试双打说不定能感觉到不一样的羁绊”时是不以为然的,但几场双打下来
“真的很厉害嘛。”狄堂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来,笑容中带着亲近。
上一场比赛结束后,二枝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不少。
毛利总想着,反正我是刚转学来的,我也更喜欢四天宝寺的氛围,立海大好严厉不习惯我也不要强行习惯但真的感受到了网球部其他人的关心和认可以后,他也还是会心情上扬。
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嘴角自动上翘了,眼睛也睁大了一些,有些长以后扎在脑后的小揪揪仿佛都翘了起来“我当然很厉害啊。”
“红发天才”狄堂笑道。
“这个世界上红头发的人太多了,天才也很多,但我肯定是特殊的那个。”毛利说。
他比刚来时活泼了不少,但他自己不太能意识到。反而是关注着网球部的球员的幸村,以及对这方面感知特别敏锐的狄堂发现了毛利的变化。此时狄堂正用自己的社交能力去和毛利交流,感叹自己好像在给猫咪顺毛,幸村则稍微往前,对坐在教练椅上的仁王说“教练真的很擅长心理辅导。”
“突然说这种话吗”仁王回头看他一眼,“可惜的是,你不太需要我做心理辅导。”
“这是需要可惜的事吗”幸村眨眨眼,“作为部长,情绪稳定可是基本要求。”
“但就不能看到很多你可爱的样子了。”仁王悠然道,“教导年轻的孩子,最有成就感的不就是看到孩子们的成长和变化吗但你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能看到的你的可爱的模样,就比别人少了很多。”
幸村莞尔“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此时作为双打一准备上场的鹤守和宇佐见已经做好了准备活动。他们还没进场。幸村瞥了两位前辈一眼,压低了声音“教练对两位前辈的期望很高吧。”
“不是期望。”仁王也压低了声音,“如果他们做不到,那可以代替他们的人就太多了。立海大很强,正因为很强,在队伍里的压力才会很大。找不到自己独一无二的定位,那就会理所当然被取代。”
但正统的同调也不是那么容易练的。
心神相通有时候需要一定的压力和挫折。
没有经历过搭档进不了正选,或者自己进不了正选,不得不成长这种事的鹤守和宇佐见,能不能在压力下打败能够进入同调的对手如果做不到,那么就真的掉下正选位置试试看吧。
其实
上一次正选选拔赛,让他们分开,放在竞争并不激烈的组里,像是内定一样进入了正选席位,也算是仁王的一种测试。
他给了鹤守和宇佐见一个机会,但这机会是包着蜜糖的毒药。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没办法体会那种精神冲击和痛苦的。
“希望伴田教练的执教成果足够出色。”仁王侧头看了一眼隔壁的伴田教练,“被当作招牌的第一双打,能在全国都闻名的声誉,给人的冲击力应该更强吧。”
是的,仁王赛前用言语做过了多次确认,也要到了鹤守和宇佐见“一定会赢”的承诺,甚至表现得很期待他们的突破但其实他预想的这场比赛的结果,是山吹胜利。
他的记忆力很好,但他确实也不记得自己国中时和山吹比赛的细节了,也不记得当时山吹的部长和副部长。
但他前段时间在网协看过了伴田教练的执教成果。从教练角度去回顾这些学校的教练,总会有不一般的发现,比如后来一直包揽了国内双打联赛冠军的双打组合,是一路从山吹直升,被伴田教练教导的,又比如记忆里在国外双打联赛也拿过不错成绩的几对组合,有一大半都是山吹的毕业生。
他自己打职业的时候不会去问对手的履历,而这些选手没入选过戴维斯杯国家队,他也和他们没交集。这次去网协翻资料,再与记忆一一对应,就不得不感叹伴田教练在双打教导上的造诣。
其实六角出身的职业选手也有不少,但都在国内打比赛,能打出国门的很少,在俱乐部里也不是最显眼的,也是这次翻资料,仁王才一些眼熟的名字后面写着“毕业于六角中学”。
不过六角中学的老教练是真的上了年纪了,已经超过八十岁,网协已经十几年没有邀请老教练参与过活动了。
关东的竞争没有关西激烈,反而容易出很多“网球强校”,一直占据关东大赛出线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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