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差爷说的对啊,咱们大伙儿都是见证!李臣明明已经还完钱给他了。”段飞早已安排在人群中的托儿——比如苏蓉等纷纷帮腔道。
这时李臣在另一个捕快的引领下走入圈子中,他泪水满面神情激动地朝段飞拜了拜,然后站起来指着皮达骂道:“老匹夫,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皮达总算是明白过来,他垂头丧气哑口无言,段飞喝道:“大伙儿帮个忙,把皮达诬赖李臣的银子都搬到李臣家去,把那借钱的字据烧了,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李臣、皮达,你们服不服?”
李臣高呼青天大老爷,又岂会不服?有那么多人作证,皮达哪敢反口,那不是找打么?于是也只好怏怏地说了个服字,填了两百两银子,不过少吃一场官司,也不亏了,就当是给李臣被打烂的屁股赔的医药费吧。
这么个难缠的案子给段飞设计举手破去,捕快们对他无不刮目相看,赞不绝口,苏蓉虽然没说话,不过望向段飞的眼神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觉,段飞朝她得意地瞥了眼,从怀里掏出张纸,看了一看,说道:“这个案子能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大伙儿配合无间,才让那皮达失了分寸,走吧,大伙儿都辛苦了,我请大伙儿去成福记吃顿好的,不过在吃饭之前嘛……”
段飞一阵嘱咐,大伙儿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种想笑又忍住了的诡异神色,嘴里更是连连叫好,对段飞更加服气,这样破案的手段也叫他们眼界大开,兴奋异常,大伙儿叫嚣着如狼似虎地向成福记奔去。
成福记是应天高井大街上的一座著名酒楼,段飞他们赶到的时候才巳时中,大约早上十点半这样,但是成福记里却已经宾朋满座,门前人进人出,热闹非凡。
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见一群穿着公服的差人向成福记走来,他连忙上前招呼,却被带头的刘捕快一把推开,他粗声粗气地喝道:“本官受命前来办案,你给我滚进去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小二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去了,段飞看过案卷,又与那状告成福记的农夫谈过,认出这个小二正是欺诈农夫一只大鹅的那个势利小二丁柳儿,不过这一回他不是主角,因此他冷眼旁观不做一声,大伙儿正在按他的剧本演戏儿呢。
一群公差呼啦啦地堵着门口,酒客们都好奇地张望过来,不一会成福记的老板跟在小二丁柳儿后边急匆匆跑了出来,来到捕快们面前,他目光一扫众人,神色有些不耐烦地朝刘捕快拱拱手,说道:“刘班头,你为何带这么多差爷堵住了店门口?难道还是为了那件事?知府大人不是打了那诈钱小人的板子么?”
刘捕快嘿嘿一笑,凑近了些儿低声道:“咱们不是为那事来的,不过也有些关联,成老板,我跟你实说了吧,那农夫挨打之后回去大病一场,家里的事也落下了,昨日他家的鹅竟然病倒了一大片,衙门派人去看了看,说是发瘟了,成老板该知道这些家禽发瘟可是件大事,会传染的,上元县衙急忙处理并上报了咱们应天府,马老爷今儿个看到了急报,突然想起那农夫似乎曾经卖鹅给你们成福记吧?于是叫我们来问问,发瘟的鹅可不能用来做菜,那会坏了你们成福记的名头啊!”
成老板神色一动,他急忙道:“刘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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